年,公主对金银珠宝失去了兴趣,她只要一个人,尚书郎箫潺。 成婚三载,山桃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直到箫潺自尽。 山桃好似一场大梦初醒。 她不明白自己金枝玉叶下嫁给箫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直到她率领八百刀斧手,寻到箫潺在外置办的宅院。 外宅中的大人都已逃之夭夭,只留下一个生的跟箫潺一模一样的少年。 本已起了杀心的山桃久久看着箫柏英,到底是对着跟亡夫相似的眉眼心软了。 为了这一次心软,山桃后来无数次恨的摧心折肝,“箫柏英,本宫早知道会把你养成个罔顾伦常的畜生,倒不如当初就杀了你!” “现在也为时不晚。” 箫柏英提着刀一步步走下高位,一刀斩断她身上的绳索,转而跪在她的面前,双手奉上长刀,“贱奴这条命本就属于公主。” 他面无表情,黑眸沉寂一如当年人,“只是殿下看着这张脸舍得吗?” 山桃看着眼前自己亲手养大的人,她又恨又怒,强忍着眼泪,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这样对得起你父亲吗?” 箫柏英舔过唇边的血诛,低笑出声,“为了殿下,我什么都不在乎。” · 箫柏英,生来不知父母,不受管束,不通人情。 长到十四岁,他作为罪奴进入公主府。 因为山桃的格外宠爱,他才得以受到众人尊重。 山桃的管束很是严格,箫柏英小心翼翼的收敛起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扮做清净寡欲,扮做忠直少言,竟也一时名重当世,由此征辟入仕。 尚书郎箫柏英守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以为自己能继续扮那个人,扮到天荒地老。 直到公主府多出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男子。 据说,其中一些有肖似驸马的眉,另一些有肖似驸马的眼。 箫柏英扮不下去了。 他屡进谗言,动违众心,不顾骂声,权倾一时。 手握重权的年轻宰相锋芒毕露与长公主斗得旗鼓相当,杀得朝堂上人人自危,终于,一朝箫柏英得胜。 被圈禁在家的山桃一身枷锁,见了他仍旧是冷笑,“好一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如今你大仇得报,来,有什么毒酒都给本宫供上来!” 人前清心寡欲的箫相,垂着眼,慢慢勾起她颊边一缕发,“小奴来只问公主一句,若殿下只想要一个肖似的替代品,为什么不能是奴呢?” · 曾年少轻狂为爱不择手段的霸道大长公主养出了个更霸道更不择手段的狼崽子 一句话简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个一报还一报的故事 骄傲明媚大长公主山桃x为爱不择手段的疯犬奸相箫柏英 年龄差,年下,替身文学 第四章 沈庭玉在竹帘掀动的脆响中醒来,他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顺着声响看去,见到身量娇小的姑娘腰上围着围裙,一手端了两个小碗钻进来。 跟着一起钻进来的还有水鱼的鲜香。 沈庭玉看清了少女眼下因为疲倦而生出的青乌与淡淡的倦色。 他惊异的盯着她,看着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用手指扣着另一只碗,低头尝了一口咸淡,一眼也没有看他。 他忍不住开口了,第一次主动向这个他本没有看在眼中的少女搭话,“你一晚上没睡?” 出口的嗓音带着浓重变调的鼻音,短短一句话都说的奇怪模糊,甚至难分男女,让人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确定含义。 这声音吓了南乐一跳。 她好悬没有捧住热碗,差点脱了手,还是床上的人横过来一只手替她扶住了碗才没洒。 南乐手忙脚乱的放下汤碗,却看到他手指已经被烫红了。 大抵是皮肤薄,玉白的肌肤上一点红痕都显得很触目惊心。 南乐懊恼道:“我去给你拿烫伤的膏药来。” 她起身的瞬间却被人揪住了衣摆。 顺着手往脸上看去,沈庭玉用那双长而柔丽的眼睛自下而上的仰望她,“没有关系。” 南乐被他拉着坐回原位,她隐隐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相较昨晚有了改变,却又不知道这改变是因为什么,有些受宠若惊,又不免生出些许欢喜。 过了一会儿,她问他,照旧是软绵绵又慢吞吞的嗓音,“你的嗓子痛吗?” 沈庭玉静静的看了她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 南乐微微笑了起来,轻声问道:“那你吃鱼吗?我炖了一些鱼汤,生病喝这个很滋补,喉咙也好受。”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想喝鱼汤的话,我可以给你煮一些粥。” 生病的孩子总该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