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冷色,一个满脸苍白,不由得愣了一下。 “侯、侯爷也在啊。”他还以为过了这么久,萧承煜定是回了自己的住处。 萧承煜起身,沉声道:“既找来了大夫,就好好替她医治。治好了伤,赶紧滚出侯府。” 谢飞鸾怔住,犹豫道:“可侯爷您不是说把她赐给属属属……” “下”字愣是没敢说出来。 萧承煜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脸纠结的谢飞鸾。 他倒也不是非要林妙音不可,他只是被萧承煜搞得有些糊涂了。 谢飞鸾转眼去看林妙音,林妙音方才雪白一片的脸颊,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便是嘴唇也泛着冷冷的白。 这姑娘再不救,就真的没救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进来给人治伤啊。”谢飞鸾恼怒的对着屋外的人吼了一句。 女大夫连忙上前,给林妙音处理伤口。林妙音连番遭到打击,这会儿基本没什么力气,也就由着她去了。 谢飞鸾松了口气,转身走出屋子,带上屋门,抬眼却瞧见萧承煜站在院中的一丛芍药前。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抬步朝着萧承煜走去,对他抱了一拳:“侯爷。” 萧承煜目光沉沉地盯着花丛,冷声开口:“半年前,本侯为静王乱党追杀,不慎跌落断崖,听闻你们是在洛城附近发现本侯的?” “正是,那时侯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本侯身边可有其他人?” 谢飞鸾知他的意思,顿了一顿,回道:“并无旁人。” “本侯失踪一个月,这一个月期间发生了什么,你们可查出来了?” “属下无能,至今未能查出。”谢飞鸾垂首。 “再去查。” “是。” 萧承煜冷着脸走了,他脾气一向不大好,今日没动怒,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飞鸾顶着巨大的压力,目送萧承煜离开,他总觉得林妙音的出现,或许会在这神武侯府内掀起不小的风浪。 萧承煜一路冷着脸,回到自己的住处。虽没从谢飞鸾那里问出什么,他大抵已经推测出些什么。 约莫半年前,他失踪的那一个月,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他”,背着他,娶妻了。 另一个他,其实也是他自己。 从八年前起,他就患了一种怪病,时常会分裂成两个人。 两个人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性格迥异,喜好更是天差地别,却毫不影响,共享着这同一具身体。 为了不让外人看出端倪,他们察觉彼此的存在后,便互通书信,将重要的事情写在信笺中,锁在铁盒子里,钥匙贴身保管。 如此,八年时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也没有露出破绽。至今,除了萧老夫人,所有人都只当他神武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加上他这些年以来,性子愈发暴戾,身居高位,深得圣上宠信,更是无人敢招惹、怀疑。 萧承煜合上屋门,取出腰间的钥匙,将搁在桌子上的铁盒子打开。 铁盒子里左侧放着的是他的书信,右侧是另一个“他”的书信。 萧承煜将右侧的书信全部取了出来,将这半年的书信,一封一封,仔仔细细地看过去,不漏掉一字一句。 看完之后,萧承煜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将信笺紧紧握在手里,眼底腾起浓烈的杀气。 从头到尾,这些信中,没有一字提及林妙音的存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另一个“他”隐瞒了林妙音的存在。 为了一个女人,另一个自己,居然背叛了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