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萧承煜微笑着贴近她的耳畔,眼底盛满了盈盈月光,“我的妙妙什么也不用管,只要好好陪着我身边就好。” 马车碾着月色,驶过青石大街,林妙音站在明月下,遥遥望着马车疾驰而去。 “林姑娘,夜里风大,请回吧。”守门的侍卫见她站着半天不动,想了想,走到她身边,低声提醒了一句。 萧承煜曾吩咐过,不许林妙音靠近大门,就是怕她悄悄离开。守卫见她站得久了,唯恐生变,几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萧承煜想留着她,又不舍得用强硬的手段,这可为难死这些守卫了,既怕得罪林妙音,又怕弄丢林妙音,这两项哪一个都是大罪。 还好林妙音见马车走远,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林妙音刚踏进府中,守卫连忙将大门合上,林妙音心中记挂着萧承煜的安危,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色。 夜色已深,府中除了巡逻的侍卫,大多数奴仆都已经歇下。缥碧捧着托盘,匆匆穿过花影,往一间僻静的小院子中行去。 这间院子破败不堪,院内长满杂草,表面来看是一间废弃的小院,院中却大有玄机。 缥碧踩着杂草,行至其中一间屋子,掏出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火苗幽幽腾起,映出她的脸颊。 缥碧握住烛台,左转一圈,又转两圈,只听得咔吱咔吱一阵声响,地板缓缓朝两边打开,露出一个洞口,洞口下方是一条蜿蜒的石阶,石阶直通向黑暗。 缥碧沿着石阶往下走,起初是一段乌漆嘛黑的路,拐过一个弯后,眼前有了一丝昏黄的光亮。再往前,这光芒越盛,直到一间石室陡然出现在眼前。 石室的中央吊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困着一名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尽数散落下来,隐去半边脸颊。那一身深红色的锦袍本该华丽至极,却因长时间的不见天日和折磨,已经覆满尘灰和血迹,袍子的边角处不知被什么武器刮到,破损不堪。 他懒懒地倚着笼子,垂下脑袋,即便缥碧进来,他也懒得掀一下眼皮。 缥碧走到石壁前,按了一处机关,咔咔数声,铁链逐渐变长,将笼子缓缓放下来。 这笼子乃是精铁所致,再厉害的武林高手,困入这笼子里,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轰然一声,铁笼坠于地上,红衣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抬手拂开面颊上的长发,露出一张惨白却极为艳丽的脸颊,只是因长时间的折磨,这张脸颊凹陷下去,失了几分原有的光彩。 他低声咳嗽了起来。 地牢里阴暗潮湿,他这咳疾比往日厉害了许多。 缥碧自腰间取下钥匙,弯下身,打开铁笼下方的一个小门,将托盘递了进去。自始至终,慕容情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自打我被关进来,你们每日在我的饭食里放软筋散,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又被困于这铁笼内,还怕我跑了不成。”慕容情虚弱地说道。 “奴婢只是照吩咐行事。” “柳凤仪已经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何时放我出去?”慕容情咳了几声,咳出血来。 “老夫人说,慕容公子即便受了酷刑,还是这般不老实,拿半真半假的催眠之法哄她,险些误了大事,能留下慕容公子一命,还是因为慕容公子大有用处,若是慕容公子还想重见天日,不如想想怎么将功折罪。” 慕容公子冷笑:“怎么,萧承煜他疯了?” 他那催眠之法,若是用到底,可是会百分之百将萧承煜变成一个疯子。缥碧是柳凤仪的心腹,当日冥狱一战,缥碧偷偷传信给柳凤仪,柳凤仪趁慕容情重伤之际,派人在路上拦截他,将他劫到了侯府,关进这石室里,日夜酷刑折磨,逼问他慕容氏的催眠之法。慕容情想起林妙音曾试探地问过她催眠,一下子明白过来,是萧承煜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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