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声闷哼,我看清了来人,“是你?” 他蹙着收,忍痛将肩头、手臂上的银针拨了下来。 “你的警戒心一向这么重,还是只针对本太子?”他有些生气。 不同于上次的轻巧便装,这次,他穿了一身正统的明黄服饰。 我也是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南阳国的太子。 “见过太子殿下。”尽管晚了,却还是朝他行了一个礼。 “你还知道本太子的身份?”他将手中的银针竖到我面前,头靠了过来,“公然行刺本太子,该当何罪?” 我面色变了变,却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吓得当场跪下。 “太子哪只眼睛看到我行刺你了?”我言之灼灼地说,“我明明就是看你有病,还病得不轻,才好心给你治病。虽然你是太子,可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治病?”他嘴角抽了抽,“本太子好好地,怎么可能有病……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一声痛呼,弯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看吧,果然是病得不轻,连腰都直不起来。”我学着师父的模样,摸着根本就没有胡子的下巴,老神在在地说,“既然人讳疾忌医,那我就不多此一举管你啦。” 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慌忙溜之大吉。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病,不过就是被我扎中了痛穴,刚好发作了而已。 看着他连被我坑了两次,我的心情说不出的美丽。 但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另一个人给看见了。 那个人就是来参加南阳国宫宴的西琴国二皇子,据说,他的名字叫琴弦。 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跟阳笑天的名字有得一比。 过了没几天,我就与阳笑天第三次正式见面了。 “什么,皇上让我进宫给太子治病?” 因为一个玩笑,一句戏言,我成了太子阳笑天的私人医女。 好,人家权力大不说,我还有一个势利眼的父亲,迫于无奈只能进宫。 可是,说好的进宫做医女,怎么又是给这位有病的太子殿下端茶倒水,又是搓肩揉背? 病得不轻的太子殿下时而望着我傻笑,好像很享受我会他拿捏着在手心里欺负的感觉。 我一次比一次觉得,他的笑,很贱。 终于有一天,我怒了:“老子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某一个月黑风高夜,我卷了铺盖,收拾细软,偷偷溜出了东宫。 可是,我似乎忘了我天生就是一个路痴。 “啊啊啊!到底该往哪边走呢?”我掏出一枚铜板,抿住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字朝上就走右边,字朝下就走左边。” 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嘣”地一声,铜板被我弹了出去。 奶奶地!居然用力过猛,铜板没有如预期中落下来! 身旁忽然飘落一道黑影,耳边响起他带着一丝浅笑的声音:“想要出宫吗?我可以带你走哦。” 虽然还没有回头,可我敢肯定,他语气里的轻笑声肯定是在笑话我这人路痴,用这种蠢萌的办法来作选择,还将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块铜板给整不见了! “不约不约!”我恼了,猛地摇头,“等你学会不随便嘲笑别人再约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