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想了想, 觉得夏安浅的小命并不比她要淹了苏州那个恶心的地方重要, 于是冷哼一声,就愤然离去。 夏安浅放出神识, 直到确定白秋练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靠在大岩石上, 抬手摸了一下额头, 满头的冷汗。 她都多久没尝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了,经过这事,夏安浅才发现光是修行法术大概还不行, 不然打架的时候真是太被动了。想着想着,她忽然又很想将劲风拖出来揍一顿,他还信誓旦旦说不信白秋练会那么残忍,真该让劲风来尝尝白秋练的厉害,让他长一下记性的。 夏安浅还在想着,她带在手腕上的手链忽然发出一阵温润的柔光,她一怔,另一只手覆上去。 这个手链她和安风两人一人一条,是她平时担心安风乱跑让她找不到人,所以特地准备了两条手链,一条在安风身上,一条在她身上。一般情况下,都是她用的比较多,因为安风每到一个地方,三更半夜都喜欢出去溜达,她找不着人了就感应一下小家伙,一般情况下,只要她找,安风都会马上回来。 刚才跟白秋练打架,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这事。 夏安浅一手覆在手链上,回应了安风的感应。 没一会儿,安风就和劲风跑到了江边来。 “安浅!” 劲风和安风跑了过来,安风见到了夏安浅,跑了过去,朝她张开手要抱抱的姿势。 夏安浅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斗,如今心中才感觉是着地了些,见到安风的举动,心中一软,倾身抱了抱安风。 劲风看着夏安浅有些狼狈的模样,大吃一惊,“安浅,你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人了么?身上有没有受伤?”少年快步走过去,蹲在夏安浅身前,细细打量着夏安浅。 夏安浅一手抱着安风靠在岩石上,然后伸出了那只受伤的手,满手的猩红。 “天哪,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三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还有水苏也不见了?”劲风一边婆婆妈妈的问话,一边蹲在夏安浅身旁,他从随身的芥子中取出一些灵药和纱布,手脚麻利地帮夏安浅清理伤口,上药。 只是夏安浅的手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无论怎么弄,她掌心一直血流不止。 “怎么回事儿?”劲风皱着眉头,捏了个手诀,一股灵力从他的指间传到夏安浅的掌心,只见夏安浅原本皮肉翻开的掌心在他灵力的作用下,已经开始缓缓修复,可眨眼之间,那伤口又恢复了原状。出血量虽然不多,可一直那么流着肯定也很伤人,而且一定很疼。 夏安浅望着劲风的举动,笑了笑,说道:“你别折腾了,没用的。” 劲风一愣,抬眼看向她。 夏安浅清亮的眼睛跟他对视着,“这是白秋练伤的。” 劲风:“什么?” 夏安浅将晚上的事情跟劲风一五一十地说了,“水苏那只小龙从西海跑出来了,他一路朝洞庭走,身上的龙息也不知道要遮掩,白秋练应该是察觉到了水苏的龙息,所以三更半夜在江边唱歌想将水苏骗出来。水苏如今已经回了西海,我觉得白秋练暂时应该不会到西海去。” 劲风听了夏安浅的话,久久没有言语。 他抬手,手指微颤地碰了碰夏安浅掌心的伤口,夏安浅并没有躲开。 “是我的错。”劲风望着夏安浅掌心狰狞的伤口,以及不断渗出来的鲜血,轻声说道。 少年脸上尽是自责,白秋练已经入魔,可是他不信邪,觉得白秋练再怎样,也是有苦衷的,即使入魔,大概也不会良知尽失。可是当他看到夏安浅掌心的伤口时,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误估计导致的。白秋练入了魔,她的法器上肯定沾染了浊气,夏安浅是修炼的灵体,受不得浊气的。她这么被白秋练一伤,即使是小伤,也是可大可小的。 在夏安浅身旁的安风小身板靠着夏安浅,眼睛也落在了夏安浅的手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