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希心口又是钝钝的疼,不断亲吻着他的脸,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终还是忍下心底那份伤痛和不舍,拉着小家伙来到巴特面前,虔诚地拜托巴特,“请你帮我照顾好她们,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巴特心里其实也挺伤感的,看着父子两人依依不舍,尤其小家伙头一次哭得这般凄惨,足够让人心酸啊。 他依然不是很清楚顾柔和季宸希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可他始终是希望他们能和好,便也迅速应承下来,“嗯,我会的,你别担心,我不会让她们有事的。” “好,谢谢!”季宸希说完,抓住小家伙的肩膀重重一按,又朝着村子里那条唯一的大路远远看去,看了足足半分钟,方收回视线,总算上了车。 黑色的轿车已经离去很久,小家伙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后来,巴特不得不喊他一下,“熙熙,好了,咱们回去吧。” 季宸希千叮万嘱,叫小家伙别跟妈妈置气,但他还是气上了,在他看来,妈妈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女人。 爸爸都那样了,竟然还不肯跟爸爸回家,甚至连送都不来送别。 一整天下来,他都不给顾柔好脸色看,没跟顾柔说过半句话,顾柔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多理他,心想让他发泄一下,过了今天就会恢复的。 可她低估了他的怒气,第二天,第三天,小家伙还是对她冷冰冰的,甚至是完全视若无睹。她主动去叫他,逗他开心,他都不理睬。 她心里也渐渐变得愁闷起来,感到很心痛,悲凉。 这天,当她和琼花忙完扶贫基金会的事,便过来湖边走走。 两人亭亭玉立于岸上,静静望着湖面的水。 一会,琼花的视线缓缓转到她身上来,迟疑地问,“顾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想姐夫的事?” 顾柔面色微动,不做声。 琼花自顾道,“尽管我不是很清楚姐夫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但我觉得,这次你的做法有点过分了,你就算不跟姐夫回去,起码也应该去送送他呢,巴特跟我说,姐夫和熙熙分别的时候熙熙都快哭得晕过去。还有姐夫,他虽然不哭,但心里一定也极难受,极痛苦的。” 顾柔依然一语不发,定定看着湖面,脑海不自觉的闪出一幕久远的画面。 记得,那天她也是赶着牛羊来这里吃草,他突然出现。她挥鞭打他,然后跑去湖里,他以为她不会游泳,急坏了,后来才发现她会游泳。 “爱一个人,就尽量不让他难过,我看得出姐姐还是很爱姐夫的吧,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肯原谅他,姐夫千里迢迢过来,可见心里很在乎你,他本是想着能打动你,结果却带了一身伤离去,你连送都不送他一程。” 琼花的声音继续在风中徐徐流动,顾柔则自顾陷入自己的沉思世界,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