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想要的是勤快利索不用催就能将家里家外打理妥当的儿媳妇。 可何小红也有话要说。 “那是我不肯干活吗?我干活她也骂我,不是挑剔这个就是嫌弃那个。我干不干活都逃不过骂,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何母想起亲家母那个性子,也是头疼万分,可她能怎么办呢?李桂芳火大了,别说骂儿子儿媳孙女了,她当初还堵着她公婆的门破口大骂,拼着名声臭了也要保住那点抚恤金,一个人对战婆婆和好几个妯娌婶子伯妈,愣是没输。 就李桂芳那段数,十个何小红都不是她的对手。 “就不该把我说给苗家!家里就没几个劳力,她自个儿拣了个轻省的活儿做,非要我去干累活苦活。这要是找个人口多的,起码活儿能分担啊!我就不该嫁到他们家去!”何小红委屈极了,把埋进掌心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从何小红身后突然穿来一记讥诮的笑声:“啧,那你跟苗大娘还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呀,也特后悔让你进了她家的门!” 何小红猛的一回头,怒道:“你!” “咋了?我还说错了不成?当初是谁想着,苗大娘手里有钱,又只有一个儿子,往后那大屋那院子那手里捏着的私房钱,不都是你的?那会儿怕兄弟妯娌分薄了钱,这会儿又想着没人跟你一起担重责。你长得不咋的,想得还挺美的。” 嘲讽何小红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家最小的女儿何小花。 其实,何小花原也不是这种性子,对于嫁人就一直再吃苦头的大姐也是同情居多,况且她也不是何小军那种霸道性子,对于大姐偶尔来家里打打秋风,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然而,自打她毕业后,家里开始着手给她安排婚事时,这才发现,家里闺女的名声已经臭了。 前有何小红嫁人七八年连着生了仨闺女,后有何小梅嫁人两年还未开怀。 这何小梅当初机缘巧合考上了卫校,尽管只上了两年,可一出来就去了公社卫生所里上班。不用下地干活不说,那工分还高得很,比干重体力活儿的何大军都要高,每个月还有额外的补贴。加上何小梅是姐仨里头长得最好看的,嫁的还是干部家庭,哪怕两年了还没开怀,她夫家都不说什么,娘家人又有什么立场置喙?再说了,何小梅一贯护着娘家,时不时的就提点东西回来,尽管多数都进了何小军和俩侄儿的嘴,可何小花也吃过不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说不得心向着娘家的二姐,还说不得见天的过来打秋风的大姐?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何小红嫁得太近了,直接导致李桂芳的那些话,尽数传到了何家人耳中,也传遍了整个生产队。 何小花原本只安心等着嫁个好人家,她都没奢望像二姐那样,哪怕像大姐这样的也不差啊。再不济,略穷一些的,或者叔伯妯娌多的,都可以。结果倒好,说一家不成,换一家还不成。别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搁她身上,明明方方面面都不差的,没人上门不说,何母都四处央求了,依旧没个动静。 你说她气不气? 何小红可不知道三妹的心路历程,哪怕她前段时间就隐约感觉到三妹不爱搭理她,可她以为这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生产队上太忙了。想也是,忙起来累得要命,肯定不爱搭理人的。完全没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三妹已经恨上了她。 “小花你……” “我咋了?我可听人说了,苗大娘早间拿了个簇新的搪瓷脸盆去了李家那边。李兰香也在说对象,这还能不是给她的嫁妆?”何小花越说越生气,“人人都惦记着娘家,只你见天的往娘家来打秋风。我都不求能有个搪瓷脸盆陪嫁了,你倒是给我弄个搪瓷缸子来啊!” 这年头,要是想多弄点儿粮食、鸡蛋、土布、棉花,虽然过程注定会很繁琐,也会欠下很多人情,可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然而,像搪瓷制品和热水瓶这些东西,却是实打实的紧俏品,没票弄不着。整个生产队,也就苗家有富余,碰上要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