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稚气,可少了一分女孩的柔弱,眉宇间反而是多了一分英气。 “三年不见,小云是长大不少。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惜我没机会见到了。” 此次见面,云善渊察觉到韦府外那些多出的人马,八成是康熙特意派人来盯着韦府。康熙步步紧逼,那么距离韦小宝彻底离开京城权柄中心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苏荃是暗示他们要走了。 云善渊却说,“荃姐姐多虑了,今后的事情并无一定。即便我们不能再京城再见,说不定有缘在别处相逢。” 苏荃听着就笑了。也对,她能下定决心离开,云善渊为什么不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确实能在别处再遇。那么这一面也就不会是最后一面。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来是为了武功心法一事吧?” 苏荃见云善渊点头,她继而说,“内功都是慢慢积累的,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你也见到府外的那些人,今日过后你也不便再来韦府。那么你今天就晚些走,我把能与你说的都告诉你,然后就靠你自己慢慢悟了。” 云善渊诚心谢过苏荃,至于怎么学,怎么悟又是后话。 这天,云善渊在韦府吃了晚饭,同桌的还有韦小宝,他显然不是在乎规矩的人,就连云善渊问起那些江湖之事,也都是妙语连珠地说得起劲。 这顿饭吃得有些久,韦小宝聊着聊着居然升起了收云善渊做义女的想法。他混迹官场江湖多年,怎么会分不清谁是诚心交谈,谁又是隐隐心态高人一等。 即便是相处如多隆、索额图,韦小宝都能感觉到彼此出身上的不同,随着他官位越来越高,这种不同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掩藏了起来。 两相比较,云善渊虽是十岁的女孩子,而她本是出生在官宦之家,却给了韦小宝某种熟悉感。 韦小宝自是没有真的收云善渊为义女,等云善渊离开韦府,他对苏荃说到,“不知为什么,我从这史家小姑娘身上感到一种熟悉感。” “三年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了。”苏荃说的并不是她与云善渊有些相似,而是另一种熟悉感,“你说是不是有些像陈总舵主,但也不多。” 韦小宝一拍大腿,“对,就是和师父有些像,可比师父和蔼多了。” 韦小宝又是不懂地摇头,“你把神龙岛的功夫传她了,可这年头都有火铳、红衣大炮了。我实话实说,武功没那么管用了。也不知道那一个官家出生的小姑娘学那些做什么。” 苏荃没说话,她斜了韦小宝一眼,云善渊一个十岁多的孩子,能用和蔼去形容吗? 而问为什么在这个武学没落的年代里,依旧把武功交给云善渊,可能就是因为她与陈近南的相似。不是指外貌,而是某种与整个世道格不相入的气质。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 云善渊不知苏荃与韦小宝的背后所言,她回家后就开始研究起了内功心法,最后决定赌上一把,依照苏荃所言,试着体悟她是否能练出气感来。 云善渊在史府内沉下心来体会气感,对于外面的事情也就不多关心,何况她的关注并改变不了什么。等她练了两个月,察觉到丹田中有了不同的温暖,却是不得不停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首先是贾家派人来了。 云善渊三年守孝已过,等到过了这个年,依照贾母的意思接她去贾府住上一段时间。云善渊过了年也就十一岁了,不能再总是独居一处,姐妹之间要多走动,也要学些管家的学问了。长者相邀,晚辈不能推辞,何况贾母的话听着都在理上,云善渊不得不去贾府一遭。 可是在此之前,京城内却有一桩大事,韦小宝走了,他带着一家人彻底地离开了。朝堂之上最近非常安静,谁也不愿在皇上心情极差时触霉头。 康熙没有下旨再寻找韦小宝,他知道从此山河空茫,小玄子再也见不到小桂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