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胡非和周子康都露出你说吧我不嫌长的表情,眼巴巴的洗耳恭听。 李光明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田橙曾经买过郑砚的房子,前因也稍微了解一点,听完就炸了,劈头盖脸的就骂:“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居然还敢来,郑砚看你可怜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真把人当傻子哄呢,给我滚出去!” 胡非和周子康的眼神也不善,充满敌意的看着郑诗韵。 郑诗韵无论如何想不到当年那件事余韵悠长,到现在还被人记恨。 她有点惊慌,颤颤巍巍的瘫倒在地上,“小砚,你我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你、你要听我解释!我知道错了!” 周子康神色稍霁。 田橙简直吐他一脸血,只有女人看得懂女人,当即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这摆明了是苦肉计!周子康我算他妈的服你了,别人稍微装一下可怜你就当真了啊!” 郑诗韵一边搭台田橙毫不客气的拆台,她的脸简直都绿油油的,咬牙切齿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田橙哑了哑,郑诗韵反将一军,正要得意,便听郑砚冷淡的道:“在座的人,都是我郑砚的亲友。” 郑诗韵神色大变,就见郑砚一字一字的又吐出来一句话,“除了你。” 郑诗韵手指颤抖,郑砚一丝情面不留,当面打她的脸! 郑诗韵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半晌,悠悠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果然还在怨恨那年的事,可是郑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爸妈死后,咱俩就是最亲的亲人,我为什么会害你?我是被人利用了,你相信我!相信我!” 郑砚行了一路都精神百倍,看到郑诗韵像是被人拆了骨头一般,坐回沙发上疲惫道:“郑小姐,从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一定要把往事掀开,看看当初自己的嘴脸有多难看丑陋吗。” 郑诗韵没说话,继续泫然低泣。 田橙看的直翻白眼,郑砚低低的道:“郑诗韵,并不是你做错的所有事都值得被原谅,你继续在基地待着,我不会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我想跟你说的话,在七年前就已经说完了,我跟你恩断义绝,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 郑诗韵尖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你要让我解释几遍,是郑达丰逼我的!再说了爸妈的财产分明是一人一半,我有亏欠过你一分钱吗?!你现在得志风光了,有没有想过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吃香喝辣,可曾想过我是怎么活的,你这么做,对得起故去的爹娘吗?!他们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郑砚,你也不怕他们死不瞑目!” 这是她的杀手锏,以前她和郑砚相处,郑砚坐在一边打游戏,她指使他去做事,一般好声好气说话他当耳边风,一定要让她吼出来,他才会乖乖听话。 可是…… 今时毕竟不同往日。 郑砚淡淡道:“不是谁说话声音大,谁就有理的。” 郑砚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表情平静的近乎于冷漠,目光落在郑诗韵身上,让她心悸。 郑砚冷静的说:“你们都先出去。” 田橙想也不想的摇头说:“不行,我要在这里看着她!” 郑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说,出去。” 田橙冷哼一声,心想你姐姐不要脸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李昀和李光明一人推着一个出去了,胡非站在门口犹豫着关不关门,霍贤还在里面。 郑砚叹了一口气。 霍贤望向门外,胡非疑惑的看着他,霍贤举步往门口走去,胡非以为他要出来,忙让出路来,然后听见啪嗒一声,门锁住了。 其他人:“……” 霍贤坐在沙发的一角,端端正正坐着,像一个木头人。 郑砚没空再跟他计较,垂眸看着地上坐着的女人。 她看起来,生活很窘迫,因为水珍贵,有的喝就不错了,所以就连夏天也有很多人洗不起澡。郑诗韵就是其中之一,她蓬头垢面,原来的一头光滑的秀发打结,精心保养的皮肤灰暗蜡黄,身上的麻布衣服破破烂烂,像是一个乞丐。 七年前的一幕还恍在眼前,那时候的她多么光彩夺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