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的病也好全了,见着他是满脸笑容:“小郑乡长,你上回说的事有消息了吗?就是‘送教下乡’的事情。” 郑驰乐笑应:“明年开春政策应该就开始实行了,毕业生的下半学期正好是用来实习的。校长您现在可以开始想想怎么留人了,您放心,青花乡的条件一定会越来越好——您可以拍着胸脯给他们保证。” 老校长虽然还是有些担心青花乡留不住人,但郑驰乐都把话搁下了,他自然也不会说丧气话。他认真地说:“我们的条件虽然艰苦了点,但孩子都很懂事,能留的人我们肯定会把他们给留下。” 郑驰乐正要再宽慰两句,就听到外头传来邮递员的吆喝:“小郑乡长,你在这啊,有你的包裹和信!” 郑驰乐跑过去说:“又麻烦你了。”他瞧见邮递员绿色的工作服蹭脏了一块,抬手给他拍干净,“每天都要你跑这么远,太辛苦了。” 邮递员也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工作服和工作帽,高高兴兴地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郑驰乐说:“嫂子前两天才生了,嫂子和娃儿都还好吧?” 说到这个邮递员就有些烦恼了,他知道郑驰乐也是个小医生,闷闷地把他拉到一边说话:“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开口,你嫂子她喂孩子时就特别疼,我老妈给她寻了些偏方她又不敢用,怕影响孩子……” 见邮递员明显欲言又止,郑驰乐说:“除了疼以外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邮递员面色尴尬:“也没别的,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就是、就是孩子吸的那地方好像往里面陷进去了,孩子吸得辛苦,你嫂子也疼。” 郑驰乐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是个小病,你跟我来,我教你几手——问题不大,不用药都行,把它引出来就好。” 这病在中医里头有个不太好听的名字,叫瞎乳,是小时候没注意,乳头慢慢往内陷了进去。平时还好,没多大影响,到了哺乳期就遭罪了。 郑驰乐给邮递员口述了导引方法,又把它们都写在纸上交给邮递员。 邮递员听着郑驰乐的办法好像挺靠谱的,顿时喜笑颜开:“那我先谢谢你了小郑乡长!” 郑驰乐说:“小事一桩。” 郑驰乐送走邮递员,转头就瞧见贾立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瞧着自己。 贾立盯着他说:“你对谁都这副好亲近的模样,事事都做得那么周到,难道不嫌累吗?” 郑驰乐说:“能交好的人为什么不去交好?没有人会嫌好事太多。” 贾立没再说话,转身到外头继续忙活。 郑驰乐把信和包裹拿出来,包裹是淮昌那边寄来的,全都是解馨为他分类整理好的信件。 另一封信则来自首都。 写信的人是叶仲荣。 郑驰乐把包裹放在一边,先把信拆开。 等他打开信时却一愣。 这封信很短,字迹也不如往常端正自如。 它的大意是问郑驰乐下次到首都时能不能跟他见上一面。 郑驰乐原本还想看看叶仲荣给了什么建议,看到这封短信后失望之余又有些莫名。 他想了想,把它搁到一边不再理会。 秋意渐渐浓了,关靖泽数了数日子,特意在月底的傍晚跑了柳泉县一趟,跟关振远通了个电话。 因为关振远生日近了,他这个做儿子的总得表示表示! 没想到这一通话,就听到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关振远找过叶仲荣了。 关靖泽说:“难怪乐乐说叶世叔这回不肯给他建议了,原来是爸你找过他。” 关振远说:“你跟乐乐的事我也一并给他说了,他看起来有些没法接受,不过也不会出面阻挠你们就是了,你不用太担心。” 听到关振远的话,关靖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知道他跟郑驰乐选的路必定不会好走,也做好了面对重重阻难的准备。来自关振远的支持让他感到感动和羞惭,关振远这几年在永交独自打拼,他作为儿子理应为关振远分忧,可他却还是得关振远张开保护伞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