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因此士气大作,悍不畏死,由此护卫帝都城两月未损分毫,直至援兵到来。此鼓曲,便是传世《帝王曲》的由来了。” 说到这个,何子衿就想骂人,尼玛一生两世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朝代呀。隋唐之后是何子衿上辈子绝对没听说过的大凤王朝,历史自大凤王朝拐了个弯儿后,就一往无前的不知道奔放到哪里去了。自史书看,大凤王朝是异常强大的帝国,立朝竟有八百年之久,后被前朝取代,前朝历史就比较短了,勉勉强强不到一百五十年。而且,更奇异的是,据说大凤王朝开放更甚于隋唐,在那个年代,据说女人都可以到朝廷做官的。可到前朝,则保守的不像话,前朝太|祖似与女人有仇,或是受到过女人的心理创伤吧。当然,这是何子衿的猜测,前朝是出了名的,不把女人当人。女人出门要轻纱覆面,女人这张脸,是轻易不能给男人看的。在家除了父母兄弟能看,出嫁便是丈夫能看。若未嫁之时被哪个男人瞧了脸,这女人大约就要嫁给这见过她脸的男人了。据说还有个女子出门,帷帽也是带了的,只因忽然风起吹落帷帽,她的容颜便给街上男人看个精光,于是,当夜自尽以全名节。 更不必说,前朝对贞洁牌坊尤其情有独钟,据闻,前朝太|祖曾言:世间最美丽风景便是这一座座伫立于大地之上的贞洁牌坊! 可见何其扭曲变态神经病! 这种神经病王朝勉勉强强存活了百五十年,就到了如今的东穆王朝。 相对于前朝,这个建国未久的小小王朝,虽北有北凉,南有南越,西有西蛮,四国同存。但实际上,据说这四国疆土加起来也不比先前大凤王朝时的广辽疆域,但,就东穆王朝而言,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比前朝要宽厚许多,起码现在贞洁牌坊少了,女人死了丈夫想嫁就能再嫁了。 尤其,东穆太|祖皇帝曾放豪语,“为帝当为凤武帝”,可见其雄心壮志,只是,立国未久,太|祖皇帝便受到上苍召唤,回到了天父的怀抱。故此,东穆太|祖之未能来得及实现的豪言壮志,就被交到了其后世子孙的手里。 如今是哪个皇帝当朝,何子衿这种乡下地方小女孩儿自然是不知晓的,但,学过历史之后,她还是十分庆幸自己没穿到前朝来的。否则,她真宁可直接自杀去地府喝茶了。 脑补完这诡异走向的时代,何子衿的话却是受到了薛先生称赞,薛先生鼓励她,“接着说。” 何子衿想了想,道,“我觉着琴、棋、书、画,本身更是一种情致的寄托所在。像很多大师都是这样,如高渐离,若不在易水送别好友,若不是有一种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悲壮,恐怕并不会青史留名。还有凤武皇帝,史书上说武皇帝长于箫曲,若非蛮人围城之困,社稷之危,而武皇帝不惧强敌,背水一战,恐怕也不能当即擂出传世《帝王曲》。所以,我觉着,非有情而不能赋好曲。技巧可以勤以练习来作补充,但以情入琴,以情入画,则是难于上青天了。” 何子衿觉着,自己这一席话可入选“装b语录”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般有学问的话来呀。 就是事后,何子衿再想想,都觉着这种话不像自己说的。 薛先生则是非常满意的,觉着何子衿有些慧性。何子衿着实想跟薛先生说,这种神神叨叨的装b话,在她上辈子的一种叫“网络”的地方简直一搜一大把呀。 薛先生见何子衿如此慧性,面儿上却无半分骄矜之色,反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陈家姐妹,纷纷侧目而视,多瞅了何子衿好几眼。何子衿脑袋里正想些有的没有,也没顾得上理她们。 薛先生则更加欣慰:非但慧性,心性更佳。 她这一身本事,也不算没有传人了。 何子衿不知道薛先生已将她在地位由普罗大众旁听生升及到了入室弟子的位置,薛先生则继续给自己的女学生们讲课,她道,“所以说,琴棋书画要学,却也不必看得太重。真喜欢了,有兴致怡情养性,便是无兴致搁置,亦是无妨。不过,懂还是要懂一些的” 陈二妞忍不住问,“先生说,琴棋书画只作消谴,不必看得太重,那依先生看,最应该看重的是什么?” 薛先生目视何子衿,何子衿是死都不肯再做出头鸟了。把别人比的跟傻瓜似的,这鸟定是只傻鸟。看何子衿刚刚展示了一回羽毛,便又龟缩成了鹌鹑。薛先生亦不勉强,薛先生道,“在我看来,所有你们学的这些,只为将来一件事做准备——交际往来。” 陈家一年五十两银子的大手笔请来的女先生,如今看来,这每年五十两的薪水花的真不冤。 薛先生脸色淡然,缓缓道,“要你们学琴棋书画、诗词曲赋、针线女红,穿衣打扮,并不是让你们做大学问家,因为学问是最有积淀的事,这是需要一生一世的专注才能完成的。令家中长辈请我来为各位姑娘讲习功课,为的无非是一件事,交际往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