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族长在其位谋其政,还不能撂开手不管,就是刘太太,身为族长太太,也去瞧了三太太五婶子一回,又找来何恭问缘由。何恭照实说了,何族长先训斥了何悌,“你糊不糊涂,这等事也是能胡说的!那些不明底里的小人倒罢了,你可是姓何的,怎能出去胡说八道!” 何悌冤死了,是他娘胡说,又不是他胡说。 何族长说何恭,“你家太太有理说理,这直接上手也不对。” 反正他娘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自家也没吃亏,何恭不愿意就此事多做纠缠,道,“我娘那脾气,大伯也知道,她就不是能忍气的人。今天她是听三太太胡说,明儿听着别人胡说,照样要维护族里声誉的。” 何族长叹口气,对何悌道,“你去跟你娘说,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她这般胡言乱语,我听了都想揍她!”又对何恭道,“你三大娘伤的不轻,还有阿悌媳妇也伤了,事原是你三大娘和阿悌媳妇没理,你出个汤药费,这事儿就算了。” 何恭当下也应了。 谁知何老娘听到要出钱给三太太,那是死都不能同意的,还去刘太太跟前说了回理,何老娘道,“呸!竟敢叫我出十两银子!那婆子是不是金子打的!我就是捶死她,她也不值十两!谁说我打她了,我没打!是她打我了!我也去瞧大夫,算一算,她该给我二十两汤药费!没门儿!我没钱!” 刘太太这做族长太太的还得给两边儿调停,不许何悌家要虚价,另外,何老娘是你打的人,多少你得出点儿。何老娘是还价高手,一直从十两银子还到一两二钱,就这样,她还得刨减了当初落在三太太杂货铺子门前的一包粟粉糕的钱,何老娘坚称她掉的那包栗粉糕是给三太太这刁婆子捡了去。而且,她不是空口白牙的一说,她是有人证的。 三太太知晓此事后万分后悔,同儿媳妇五婶子道,“早知这样,不该捡那一包破糕的!” 五婶子肚子上的淤青未褪,抱着肚子后悔当初不该看何子衿年纪小就放松警惕,倘知何子衿是这般辣手的臭丫头,她就不去救婆婆了。挨了揍不说,就是那糕捡回来,也没轮到她嘴里一口啊,全给婆婆锁柜子里自己吃了。好在她儿子阿沧也得了两块儿,才令五婶子意气方平。 最后算了算,何老娘一共要出一两一钱银子给三太太做汤药费。 何老娘的钱都是串肋条骨上的,哪儿这么容易就拿出去啊,尤其是拿钱赔给三太太,何老娘真宁愿去喂了狗!只是,要实在不给,刘太太的脸上不好看,且她也应了这价码的。她老人家不愧是自诩智谋非凡的人,她真没出这钱,她找了何忻家一趟,与李氏说道一番,归根到底,都是他家传的闲话,根儿在这儿呢!李氏宁可花钱消灾,还得何老娘赠一句实在话,“娶妻娶贤,你这做后娘的本就不易,再给阿汤说亲,可得给阿汤说个好媳妇。” 李氏命人称了银子替何老娘送到刘太太那里给三太太做汤药费,然后一脸扭曲的送走了何老娘。 要说三太太也是一奇人,她不知从哪儿得知她那汤药钱是何老娘从李氏这里讹来的,还来李氏这里煽风点火,李氏最不爱听人提这档子事,且何忻在族中向来有地位,也不至于去给三太太这等人脸面,当下一句话,“是啊,我跟五婶子说了,以后再听人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只管去打,打完了,我给出汤药钱!”当下把三太太噎个死,面红耳赤的走了。 李氏厌三太太为人,便与丈夫絮叨了一回。 “五婶子小气些,倒还明理。倒是三婶子,哼!她是只嫌事儿少!”何忻在自家说话,也没顾忌,道,“当初怎么没多抽她几个嘴巴子!” ☆、第115章 除邪,相克 何老娘在碧水县小范围内扬了回名声,于何氏家族大范围内打响了名声,虽然以往老太太名气也不小,但终不比这次得一“武林高手”的名头响亮。何氏家族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天爷哪,以后说话可得小声些,叫那老太太听见打一架,赢啊输的,丢脸是真的。”还有人说,“以前看不出这般厉害来,三太太那样的,竟也招架不住。” 对此,感触最深的是陈大奶奶,妯娌间也听说此事,在陈姑妈屋里说了一嘴子,陈姑妈道,“你们舅妈早就是这样的梗直脾气,那种无事生非,造谣碎嘴的婆子,原就该抽!如今你们舅妈脾气好多了,年轻时更直爽。”说着瞧陈大奶奶一眼,幸而弟妹这年老收了些性子,不然大媳妇这样嘴贱皮子痒的,早给她抽地上去了。 陈大奶奶给婆婆看的心下一抖,陈姑妈问,“阿志好些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