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己的身材,听何子衿说吃鱼虾不易长胖。何琪还是很信服何小仙儿的,而且,她回忆了一遭怀长子时的吃食,与婆婆道,“记得怀着大宝时,婆婆时常令小丫环外头买鱼蒸来我吃,如今大宝果然念书灵光。” 江太太一回忆,也是啊,当初媳妇有了身子,因是头一胎,江太太也很重视,只是当时家里还没多少钱,儿子也只是在书院多与何子衿合伙开了个小书铺子。那会儿有心给儿媳妇补一补,江太太又心疼银子,碧水县边儿上就是有湖有水的,鱼虾较肉可便宜多了,她为了省钱过日子,就时常买鱼来给儿媳妇吃。后来家里日子好过,到帝都时媳妇怀了二宝,那时江太太就想着,家里日子好过,也不必总叫媳妇吃鱼了,就多是牛羊肉,结果,二宝现在念书,好吧,二宝今年刚正经去书院,可就那跳脱劲儿,看着也不似大宝斯文。如今有了何子衿这吃鱼聪明的理论,江太太就怀疑,是不是当初媳妇怀二宝的时候吃鱼吃少了,所以二宝才不若大宝会念书。 于是,这次媳妇有了身子,家里虽也吃得起鸡鱼肘肉,但为了孙子以后,还是要多给媳妇吃鱼吃虾的。 于是,何琪终于摆脱了给婆婆、太婆婆填鸡鱼肘肉的日子。 如今一大家子过来踏青,一则正是吃鱼吃虾的季节,二则孕妇也喜欢吃,于是,大家就烧了不少鱼虾。根本还没吃呢,子衿姐姐一闻就不舒服,觉着腥,阿念立刻拉起子衿姐姐的手腕一摸,顿时喜上眉梢,欢喜道,“瞧着像滑脉!” 余幸给大姑姐递盏温水,道,“大姐姐压一压。” 阿冽过去围着阿念哥问,“阿念哥你真会把脉啊?” 阿念指尖犹放在子衿姐姐的腕上,与小舅子道,“我专门儿跟窦大夫学的。” 阿冽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跟阿念哥学一学才好。何老娘原是看着孩子们玩儿的,这会儿闻信儿连忙过来,问起自家丫头月事有没有来的事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子衿姐姐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啊。阿念却是道,“先时光顾着忙了,一时忘记了,是啊,上个月就没有。” 何老娘一拍大腿,“这肯定是啦!” 大家对阿念何子衿夫妻自有一番恭喜,何老娘笑眯眯地,与江老太太道,“这事儿也奇,有身子都是扎堆儿的。” 江老太太笑,“可不是么。要我说,县衙这处风水好,送子娘娘来得勤。 “有理有理。”何老娘与余幸道,“你跟阿冽也抓紧些,我看,你们就是今年了。”把余幸羞的脸都红了,觉着太婆婆这说话,真不讲究场合啊。偏生还有她那厚脸皮的相公一个劲儿的附和,“祖母放心,一准儿的一准儿的。” 何老娘看小两口很知道努力,于是,很熨帖的点了点头。 子衿姐姐有了身孕,阿念还想去请窦大夫过来帮着诊一诊脉。结果,不待他过去相请,窦大夫就过来了,窦大夫笑,“先生听说姑娘有了身孕,派我过来给姑娘请平安脉。” 三姑娘何琪有身孕,都是请了窦大夫过来把过脉的。 阿念笑道,“我正想过去请您呢,这还不去呢。您就未卜先知了。” 窦大夫笑道,“哪里是未卜先知,阿曦阿晔已是先给先生报喜了。” 何子衿怀了孕也没觉什么,原本守着朝云师傅,因何老娘在这里,她家里并不讲究三天一次平安脉啥的。基本上,一月请窦大夫来一回,给何老娘把把脉,当然,如何子衿阿念啊,也都跟着沾沾光。 窦大夫是跟着朝云师傅一并来的,其实,他在这沙河县当真没什么事。阿念看他闲着,也时常在县里组织一些义诊啊啥的,请窦大夫坐堂,医者,多有仁心,窦大夫亦是乐意的。 窦大夫给何子衿把了脉,安胎药都不必吃的。何子衿正是年轻,而且,身体一向很好,窦大夫就说了些孕期的注意事项,一些忌口的东西,这些事何子衿早有经验,不过,窦太医毕竟出身太医世家,对于一些孕期讲究,较寻常大夫更为细致也是真的。何子衿默默记在心里,后来抄录到本子上,以待日后传给后人。 好吧,我们的子衿姐姐就是这般有远见。 阿念还尤其问了,“窦叔,您看是不是龙凤胎?” 窦太医笑,“眼下月份浅,还不好说,待过了三个月,就能诊出来了。” 一下子多了三个孕妇,日子更是过得有滋有味儿了。连时常过来闲话的庄太太都与何老娘、江老太太,“你们这几家可真是人丁兴旺。” 何老娘笑,“要说人丁旺,都不如庄太太家,你家六个小子,寻常谁人能比的了?” 庄太太道,“老太太,我们家那算什么旺,穷得叮当响,穷生穷生的,生下来都是小子,有什么法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因着这六张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