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抱了另一个,笑与婆婆道,“老太太看,这眉眼真是生得一模一样。” 余幸不敢抱,站在旁边儿瞧了瞧,对于新生儿的小丑样儿,余幸经过三姑娘家的三郎以及何琪家的三宝都有心理准备,大姑姐这对双生子,比三郎三宝强不到哪儿去。不过,余娘也知道,孩子生下来基本上都是皱皱丑丑的样子,待褪了这层奶皮,就圆润饱满了。余幸笑道,“眉眼生得像姐姐。” 何老娘说,“儿子多是像母亲的,一般闺女像父亲。” 沈氏又开始给闺女伺候月子,两个小家伙的洗三礼刚过,何恭阿冽就带着书吏随从们回了沙河县,何恭见着俩外孙,自是喜不自禁。就是阿冽,也是把俩小外甥看了又看,看得余幸更加心焦自己肚子了。 家里一下子添了四个孩子,不过,余幸最喜欢的就是大姑姐家的双生子,大姑姐在月子里,她也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她不大敢抱,但,每次都要看好久。换尿片什么的都爱看,沈氏看她这样喜欢,现在婆媳关系好了,也会教媳妇,怎么给小娃娃换尿片,裹包被。余幸很乐意帮忙,简直就是三流小说中的情节,余幸抱着老三要给老三把尿,把半天,没动静,余幸还说呢,“兴许是没尿。”抱起来要把老三搁回炕上,老三就尿了。虽包了尿布,裹着包被,也尿湿了余幸的衣裙。沈氏眼睛一亮,连声道,“吉兆吉兆!” 不管吉不吉兆的,余幸得先去换裙子了,回了房,田嬷嬷也是满面喜色,笑道,“姑娘,这可真是好兆头。” 余幸脸上微微一红,她能说她抢着抱孩子就是等孩子什么时候撒尿给她个吉兆的么,余幸在丫环的服侍下换了衣裙,笑道,“这也是人们说说的,哪里就准了。” “如何就不准呢?”田嬷嬷道,“以前听庄子上的人说,时常有刚成亲的小媳妇被孩子尿身上,转过头就有了身子的。还有,我听说,当初咱家老爷太太刚来北昌府时,那会儿咱们三爷还小,太太带着三爷去张大人府上,他家大奶奶成亲好几年没动静儿,见着咱们三爷那样聪明漂亮的孩子很是喜欢,就抱了抱,这一抱,接着就有了身子,你说奇不奇?都说是三爷带给何家大奶奶的好运道呢。” 佛手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何大奶奶为着这个,咱们三爷过生辰时,还找了个金项圈送给三爷。” 听二人这话,余幸自是高兴,笑道,“那就盼着应了你们的吉言。” 沈氏对两个小外孙喜的爱不过来,连何老娘也是每日都要过去看的,三姑娘过去时都会抱着三郎,何琪出了月子就抱着他们三宝,四个孩子差不多大,放在一处甭提多招人喜欢了。 只是,阿念想给孩子们取名的事又泡汤了,因为何子衿出月子后,吃过满月酒,择了个中午太阳暖和的时候,把孩子围严实了,与阿念一道抱了孩子过去给朝云师傅看一看,朝云师傅房间暖若三春,一见两个小家伙,朝云师傅就笑了,笑,“阿曦阿晔生得眼睛像你,鼻子嘴巴都像阿念。这两个,鼻子嘴巴都像你。” 何子衿笑道,“祖母也这样说。儿子一般多像母亲的。” 朝云师傅颌首,“正好阿晔阿曦都大了,该正式念书了。”意思是,有这两个宝宝,朝云师傅又可以养了。 何子衿:是她意会错了朝云师傅的意思么? 朝云师傅:完全没有意会错! 阿念:又要抢我家孩子!朝云师傅你上辈子不会是人贩子投的胎吧! 然后,朝云师傅给了两块玉,一则刻以昀字,一则刻以晏字。 于是,两个宝宝的名字就定了,老三大名江昀,老四大名江晏。 然后,可想而知阿念爸爸看到这两块玉佩的感觉了。阿念那怨念之深,回家都憋不住,直接就同子衿姐姐抱怨出来了,阿念道,“朝云师傅也是,阿晔阿曦的名字就是他取的。老三老四,起码留一个给我啊!” 何子衿道,“名字谁取不都一样么。” “这怎么一样。”他儿子!他闺女!取名权应该是他的!总有人越俎代庖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阿念取的名字也没浪费,胡文在三姑娘刚有了三郎时就说把孩子们的大名儿都取出来。如今三郎满月酒都过了,眼瞅快年了,名儿还没取好呢。尤其看到人家江昀江晏的名字,胡文觉着,还是阿念这探花郎取的名字有意境,就托了阿念。 阿念问,“阿文哥,重阳他们从哪个字的?”大户人家一般规矩多,如阿念,他反正没亲族,故而,给孩子取名自己就能做主。如胡家,名子颇是有讲究。 胡文道,“这个你看着取就是,无所谓,我们家嫡出的按家里辈份取,庶出的随便,按不按都没关系。”这话也就是胡文现在也算事业小成了,说起来才觉着不苦逼,以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