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就是女学的地契所有权,在知府衙门与巡抚衙门也都做了变更,归于夫人会。同时,女学还要受到巡抚衙门、知府衙门、提学司的三重监督,至于赢利,一半归于夫人会,两成留作女学固定资金,余下三成,分属三个衙门。 可以说,女学的交接,完全不比阿念按察司事务的交接简单。 还有一样,何子衿既要与阿念去北靖关,朝云师傅自来是跟孩子们在一处的,纪嬷嬷按理也要一道去北靖关才是。李夫人再三与何子衿商量了,必要纪嬷嬷再留一段时间,待李夫人把女学的事理顺,再送纪嬷嬷去北靖关。纪嬷嬷可以说参与了整个女学的酬建,让她这样走,她也不放心。何子衿就让纪嬷嬷留了下来,走时,何子衿问纪嬷嬷,“学里女先生、掌事嬷嬷、管事,我倒不担心,只是,嬷嬷这里的事,不知嬷嬷可有合适的人接手。” 纪嬷嬷笑,“我这里,因太太信重,故而能帮着打理女学事务。我之后,只需一辅助之人便可。太太觉着,隋方如何?” 隋方,隋姑娘的芳名。 隋姑娘去岁是接替女学一位做杂务嬷嬷的差使,今春那位嬷嬷病愈,女学给的银钱丰足,等闲人哪个愿意丢了差使,故而,身子一好,那位嬷嬷就忙忙回来继续当差了。隋姑娘交还差使,原以为自己就得回家,不想纪嬷嬷留她下来,纪嬷嬷因年纪渐老,留隋姑娘在身边做个助手。 纪嬷嬷处事老道,李夫人既要接掌女学,那么,眼下还需她这位大总管坐镇,但,待李夫人熟悉女学事务,所需要的就是一位助手,而不是大总管了。 这无关李夫人人品心胸,自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到天下,小到一家一室,皆是如此。以后,便是这女学再有大总管,也不当是她了。 而隋姑娘,心性灵巧,做事也努力,难得的是来女学的时间不长却也有些日子。这样的人,既与前山长何子衿有些关联,但,这关联也很有限,更因隋姑娘在女学根基浅,李夫人想要收拢隋姑娘也十分容易。故而,纪嬷嬷提的是隋姑娘。 何子衿略一思量,笑道,“这也好。”这也是一番机缘,就看隋姑娘抓不抓得住了。 何子衿把女学捐的是人人称赞,除了何老娘觉着割肉一般,最心疼的还有俩人,要不是这俩人非要发表意见,何子衿简直是想都想不到。 双胞胎对于她娘无偿捐献女学,也很是心疼好不好! 俩人心疼的都不能继续沉默了,特意找他们娘问了原由。何子衿道,“让你们爹给你们讲一讲这其中道理。” 阿念摸一摸唇上新留的小胡子,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说视金银为粪土,也要少提银钱之事方好。” 何子衿瞪他,“莫扯这没用的闲篇。” 阿念就简单了,问双胞胎,“我问你们,咱们这就要去北靖关了,咱们一走,这女学谁人打理?” 双胞胎之一阿昀道,“爹,女学一直是纪嬷嬷管着的啊,不能让纪嬷嬷继续管着吗?” 双胞胎之二阿晏点头,显然是兄弟俩人共同观点。 阿念问阿晔,“阿晔说一说,这法子成不成?” 阿晔道,“当然不成了,嬷嬷虽好,可对于女学的学生们来说,只是大管事。女学里有女学生们,除了官家小姐,还有士绅名流家的千金,商贾富户家的姑娘,你们想想,这些学生们的父母,倘有事,能同嬷嬷说么?” 阿晏不明白了,问他哥,“为什么不能啊?” 阿晔道,“咱们虽视嬷嬷如长辈,这是咱家与嬷嬷的情分,外人是不会这样看的。对于外头的人,主子与主子说话,管事与管事说话。嬷嬷自然是将女学管的很好,可咱家一走,嬷嬷一人,断镇不住场子的。” 阿昀问,“有外祖父外祖母帮忙也不行吗?” 阿晔道,“当初咱娘办女学时,在是初办,学生也少,故而,那会儿咱爹只是五品知府,也把女学办起来了。如今女学里除了北昌府这些闺秀,还有外地来的女学生,规模完全不比官学小。你们想,官学为什么平稳?官学是由知府衙门、巡抚衙门、提学司衙门,三个衙门负责的官办书院,要是个人,谁能把官学办得这般安稳?也就是这些年咱爹升官升的顺,不然,女学估计早办不下去了。” 双胞胎似懂非懂的听大哥跟他们讲了一通里头的利弊,反正不一定全明白,但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他家一走,亲戚们管不来女学的事,也不能托给别人,反容易惹祸,此时捐了,还能得到好名声,倘出事再处置,就不好了。反正,双胞胎是明白了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