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嫁个好人家。”又跟阿念打听,“听说你家没有纳妾的风气。” “绝对没有,我家里人都专一。”阿念道,“过日子虽没有什么大富大贵,都是夫妻白头,且敬且爱。” 苏不语笑,“这点最好,我家里也没有乱人。”苏不语自己在苏家是庶出,年轻时身为帝都双璧之一,桃花颇盛,不想成亲后却是个极其专一之人,家中儿女皆为嫡出。 两人虽辈份上差一辈,不过对婚姻态度极是一致,一路上倒不至于没有话说。 及至内阁,苏不语带阿念到休息的一间屋子,道,“你暂且坐一坐,我去与韦相说一声。” 苏不语亦是阁臣,进内阁自是便宜,阿念就得等一等了。 有苏不语的面子,一时就有人出来令阿念过去。韦相如今任内阁首辅,这位老相爷曾是今上帝师,李侍读归乡守孝后,给皇子们讲史的差使就由韦相暂且兼着,只是韦相事务烦忙,他的课时安排的比较简单。今阿念接了皇子师一职,韦相道,“我整日忙于琐务,于学问上到底生疏了。江翰林探花出身,才学自是好的,只是,两位殿下年纪尚小,江翰林给殿下讲习学问时,勿必要细致方好。” 阿念郑重听了。 韦相大致与他说了如今史书讲到何章何节,说些给皇子讲课的注意事项,就让阿念下去了。 待阿念走了,韦相才念叨一句,“苏不语这手可够快的,怎么这江翰林刚任皇子师,他就这般熟络了。” 一畔的礼尚葛尚书笑道,“苏尚书向来八面玲珑,这朝中比他人面儿更广的也就是内务司唐总管了。” 韦相一笑,未再多说。 阿念见过苏相就去翰林院报道了,他手续都办了下来,还是做皇子师的美差,虽然惹人眼红,不过,人江翰林这差使已是到手了,再眼红也没用。官场之中,哪个不是识时务之人,不论再如何眼红,过来交好的更多。 阿念就在翰林院做起官来,他原就是翰林出身,如今重回翰林院,有几位老翰林他是认得的,只是更多的新翰林则瞧着面儿生,与掌院学士打过招呼,阿念就开始当差。 虽则阿念干的是人人羡慕的皇子师的差使,阿念心里想的还真不是这人人欣羡之事,阿念一门心思想的都是,他回不了北靖关,妻儿怎么来帝都啊!这么大冷的天! 阿念担心的要命! 这么担着心,阿念回家先跟小舅子们商量,得派人去接妻儿。这些事,小舅子们自然无二话,阿冽道,“现下北昌府正冷,不如着人去跟姐姐说一声,先收拾东西还罢,待过完年再启程才好,路上也好走。” 阿念道,“我也这样想。我写封信给子衿姐姐。”与阿冽道,“你也给岳父岳母写封信,同岳父商量一下是不是岳父任期到后回帝都做官,要是岳父答应,咱们这里好提前准备着。”好差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得提前寻摸着,走走关系啥的。 阿冽也应了。 姐夫小舅子们一通商量,晚上把信写好,第二日就着人往北昌府送信去了。 阿念还得同新任宣慰司副使交接宣慰司的差使,阿念不在北靖关,只得大致说一说罢了。谢兰虽出身承恩公府,谢太后的弟弟,正经国舅,为人并无骄奢之气,很是仔细的同阿念打听了一回,阿念听谢兰说是要过年再去上任。阿念道,“我来帝都后,宣慰司的事应该是祝副使接掌了,祝副使是宣慰司的老人,谢大人到任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祝副使,祝副使为人亦极是和气。” 谢兰这里对宣慰司之事先心里有个数,见阿念与他说的仔细,回家还说呢,“江翰林委实是个谦逊之人。” 彼此印象都不差。 阿念自己不晓得,他这一来,虽则官职不高,却是引得朝中瞩目。 不少人都说,这姓江的时老几啊,他就做皇子师! 甭管姓江的是老几,这皇子师还真就姓江的做了。 姓江的还做得游刃有余。 不过,待皇帝陛下赐婚的圣旨一下,不少人就觉着自己明白了,想着,怪道是姓江的抢了这香饽饽啊,原来是与苏家联姻了。既是这般,大家也就都服气了。 苏家出手,咱们谁也干不过啊! 当然,这是一知半解之人的浅见罢了。 不晓得内情的大佬们的普遍观点是:这江翰林虽是探花出身,但,能在朝廷里排得上号的,探花学历都是稀松寻常!这江翰林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能让家中子女先后联姻朝中权贵? 大佬们好奇的都想调查一下江翰林的出身了。 不过,现在谁都没这闲心,因为,陛下的龙体是眼瞅着一日不如一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