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些陪嫁丫鬟嫁人的嫁人,遣散的遣散,最后就只留了她。 所以要说时府里谁最了解夫人,恐怕连时南昌都不如许儿。 虽然许儿没有将这件事禀报给时眠,但是她已经开始在私底下查了。就算她再不喜笪御,时府里主子的事也轮不到下人编排。 许儿向时眠解释了一翻,时眠虽然生气,却也没责怪她:“下次关于玉姐姐的事情,你切不可再瞒着我了,不然我就真的生你的气了!” 许儿瞧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认真,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心中发软,笑着答应道:“好,许儿知道了。” 时眠:“那你查的如何了?” 许儿:“还未查出什么,不过那位闻啼院的确实不是夫人的表亲,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从凉安带回来的老人。而凉安回来的老人,除了我,便只有杨婆婆和负责园林的张婆婆。” 时眠一愣,表姐不是表姐? 许儿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时眠在想些什么。 时眠几乎没有同龄玩伴,少有的几个不是虚情假意的别家姑娘,就是对她疏远恭敬的下人。好不容易有个让她这么投缘的表姑娘,许儿考虑的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时眠。 万没想到竟然被谣言给捅破了。 许儿蹲下身子,握住时眠的小手,仰头哄道:“姑娘,虽说笪姑娘不是你的亲表姐,但是我瞧她是个好的,比那些装腔作势的别家好太多了。若是你说他是表姑娘,他就是表姑娘,何须别人说什么。” “所以啊,姑娘日后依旧可以和笪姑娘做姐妹,一起赏花吃茶,一起游湖赏月。” 时眠抿唇。 知道笪御竟然不是她的亲表姐的那瞬间,她的确有些不能接受,毕竟从始至终表姐在她心里就是根深蒂固的一个姐姐。 但是转念再想,她本来就不是冲着“表姐”这层关系去对笪御好的。 因为她欠笪御一条命啊! 再者,笪御既和她不是表亲,却能在生死关头为她豁出性命,这份人情就更大了。 时眠捂了捂心口,这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酸涩又似愉悦。 她忽然就觉得,她对玉姐姐的感情,似乎超越了亲情,成为了一种更加坚固的存在。 想通之后,时眠坚定的点点头:“恩,许儿说的对,我既已认定他是我的表姐,他就是我的表姐!你去把杨婆婆叫回来,再把张婆婆给我找来。” 许儿看她想通了就放心了,自然下去叫人了。 许儿去叫人的时候,蔓枝端着热茶回来了。 自从上次被罚过后,蔓枝老实不少,她站在一旁踌躇了一会问道:“姑娘,那些谣言……” 时眠吹了吹飘起的水雾:“假的,你是我身边的人,莫要跟着人云亦云。” 蔓枝手指攥紧了,她低下头神情晦涩,隐约有一丝阴沉:“是,蔓枝记住了。” 时眠估摸着许儿快带人来了,于是对蔓枝吩咐道:“蔓枝,我想吃明月楼的小酥饼,你去帮我买些回来。” 蔓枝:“是,姑娘。” 蔓枝踏出门槛,下一刻脸上阴云密布。 果然没过多久,许儿带着人就到了。 张婆子一进屋就跪下了:“姑娘我没说啊!那些谣言不是我传的!” 时眠“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在桌上,吓得张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