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李尚书和崔府的夫人是兄妹,崔明媛唤李道一声舅舅,情况与笪御很像。 想到这,时眠把目光放在了笪御身上。 笪御身子一崩,他有些紧张。 她在看我吗?是在看我!为什么看我? 马上就算挺大的,也放不下两个斜榻,于是时眠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她拍了拍旁边:“玉姐姐,这边有坐垫,你到这儿来坐吧,累了还可以躺一躺。” 笪御瞟了一眼。 紧张的抿了抿唇:“咳,不用了,我不累。” 时眠直接拉住他,把他往自己那边扯:“你过来!” 笪御不知道怎么的,手脚没力,乖乖的顺着时眠的力气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里确实比那边舒服。木板长长宽宽的,为了减少颠簸,铺上了至少五层的垫子。 软软的,就像旁边的人。 笪御悄咪咪的偷看了她一眼。 时眠掏出昨天许儿买的零碎,铺满了整个案几。 她笑眯眯的:“玉姐姐,这些都是宣阳最美味的东西,你尝尝。” 时眠捏起一块糖糕递到他嘴边。 笪御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指腹上。 上满沾了点白色的糖渣,食指和拇指捏着糖糕,食指背部微微向下凹陷,关节处有一撮小小的褶皱,看起来可爱极了。 笪御摘了面纱,咬了一口。 微凉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指腹,笪御心中一颤。 时眠给自己也捏了一块,甜甜的味道在舌头上炸开!她享受的眯眼:“好吃吧,我最喜欢这个了。” 笪御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时眠身上挪开,声音暗哑:“恩,好吃。” 马车已经进入了官道。 宣阳和凉安算不上远,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基本两三天就到了。 走了一上午,中午随便吃了点干粮,时眠实在熬不住了。 她推了推笪御:“玉姐姐,你要休息吗?” 笪御看见她一脸疲惫,摇了摇头。 时眠揉了揉胸口,有些想吐,缓了一下说:“你往那边去去。” 笪御听话的挪了挪。 谁知时眠直接蹬掉了绣花鞋,侧身一躺。 脑袋枕在笪御的大腿上。 笪御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 两只手无措的撑在榻上,眼神慌乱的四处乱飘。 笪御:“你你你做什么!” 时眠打了个嗝,两条腿蜷在另一头,她翻了个身,细长的胳膊圈住他的腰肢,闷声回答:“我难受想吐,你让我睡会。” 笪御想了想,挪了挪手掌,微微运功。 时眠感觉小腹有一股热气传来,顿时觉得暖洋洋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没吱声,但是手臂紧了紧。 糖糕的香味在空气中发酵,甜腻的让人受不了。 笪御想把她推开,可是刚抬起的手顿住。 他看见时眠紧闭着双眼,小脸没了往日的红润,唇瓣也是苍白。 瞬间什么缠绵缱绻全都没了。 笪御的胳膊重重抬起,轻轻放下。 最后通红着脸,轻轻拍了拍时眠的后背。 一路的奔波让众人都疲劳不已。 第二日傍晚,一行人到了距离凉安最近的安亭客栈。 这里是盆地,地势起伏多变。 笪御扶着时眠,跟着时南昌他们进了客栈。 今日客栈冷清的过分,竟然只有他们一行人。 时庭深安排人坐下,店小二上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时庭深:“都要。上些好酒好菜,再烧些热水。” 店小二:“好嘞!” 时庭深时南昌和时眠笪御坐在一桌,其余的人分散在周围。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