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当时正值右相被抄家,据说这些尸体都是从右相府中被清出来的。而这次他在巫秋湖的刺客身上也看见了。” 时眠:“消息可靠吗?” 许儿认真的点点头:“可靠。” 得到消息之后,许儿立刻就去查证。 那个时候,这个老乞丐的孙子病的厉害,他才干起了这种摸尸的阴损事。他良心过不去,又怕有怨鬼来寻他,所以每次摸完尸体之后都会打听一翻,再偷偷给那些人烧写纸钱。 所以他才会知道外人不知道的这种脖颈刺青。 这次他听说时眠在查那批刺客,他为了让他孙子在沁园庄过得更好些,所以又去摸了一次尸体。 然后许儿又去好些老人那里证实了,六年前右相被判谋反,株连九族,一晚上全族都被血洗。 当年这桩案子轰动了整个大渝,并不难查。 许儿这么一说,时眠便隐隐有了些印象,那是她九岁,好像是有听说过,只是时间太久了,她记不太清了。 旁的更加隐秘的事情,许儿便查不到了。 时眠默了默,游湖那天前后两批刺客不是同一批。 一则是因为她学了大半月的武功,虽不精通,但是看招式不像一家。二则,那第一批上了船直接胡乱开始杀人,而第二批明显是冲着良妃去的。 等许儿报告完,时眠问道:“所有的尸体上都有吗?” 许儿点头,这点她也和老乞丐再三确认过。 时眠戚眉,她总觉得忽略了些什么。 良久过后,起风了。 她拉紧了披风,抬头望了望已经红霞遍布的天际:“走,我们去找爹爹。” 时南昌没有住在忠武侯府的主院,他住在马惜玉生前的倒寒春雪院里。 每日除了上朝和去禁军武场,就是在自己小院里喝喝小酒,缅怀他的夫人。 “爹爹,我来了。” 时南昌放下手里的碗,扭头便看见时眠憔悴的脸色,他鼻翼一张,就要骂她。 话在嘴里转了几弯,脱口的却是:“走走走,我们进屋!这风大。” 时眠跟着他去了书房。 倒寒春雪的书房不大,里面的挂饰与摆件却都是真品,位置也放的极妙。让人一进门便眼前一亮。 时眠随意扫了一眼,房中的书柜有六七排,仔细瞧去,书架上的书册大多数都起了褶皱,封皮也像是经常被翻的模样。 书案上放着上好的纸砚笔墨,墙上挂着一幅瀑布图,落款是马惜玉,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印章。 “眠儿,坐这。” 时南昌给坐塌上铺上毯子,拍了拍。 时眠听话的坐下。 时南昌坐在她对面,挠了挠头问道:“怎么想着来爹爹这了?” 她直接开门见山:“爹爹,你知道六年前右相谋反的事吗?” 时南昌怔楞。 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时眠也不急,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时南昌:“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时南昌。她爹爹这个人,性格直爽,做事有些冲动,现在什么都不明朗,还是先瞒着一些。 时眠低眉:“突然听见有人说起,有些好奇。” 时南昌神色难得沉重了起来:“这些事情你别打听,没好处。” 时眠料到没有那么容易,她倒了一杯白水,抿了一口:“爹爹,你这没热茶吗?” “啊?对对,来人,去小厨房端些热水来。”时南昌赶紧吩咐道,他看时眠还在喝,一把夺下了,“莫要再喝了,等会喝热的。” 时眠乖巧应道:“恩恩。爹爹,那右相叫什么名字啊?” 时南昌虎眼微张,似乎不相信她竟还在问,但是时眠嬉皮笑脸的,他只能努了努嘴道:“笪翁池,一个已经作古的老头子,你打听他作甚。” 时眠蹭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我好奇嘛,那右相有什么子嗣还活着吗?” 时南昌忍不住笑了:“株连九族,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活下来……” 他说着一顿:“也就只有良妃了……” 时眠:“良妃?” “咳咳……”时南昌给自己灌了一杯水,不小心呛起来,“没咳咳,没什么,你该回去了。爹爹今晚要出门一趟,你去找庭深用膳吧。” 时眠甜甜的笑了笑,瞳孔深深:“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