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动,不料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人究竟是谁? 最后时庭深舒展了眉头。 也罢,不重要。 无论此人是何方神圣,都已挡不住他的步伐。 时眠半夜钻进了笪御的房间。房里带着一丝丝凉意,显然笪御还没回来。她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趴,渐渐有了睡意。 翌日,笪御还未归。 时眠有些不安,不光是笪御,时南昌早早的就出了门,倒是时庭深,告了半天的假,来了时眠这儿。 “哥哥。”时眠收了手中的绣活,她唤道。 时庭深笑意融融,就像今日明媚的阳光,带着一丝轻松和暖意,他坐下:“哥哥近来太忙,好久没来眠儿这儿了,眠儿不会怨哥哥吧?” 时眠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不会,朝堂烦事诸多,眠儿理解的。” “真好。”时庭深笑意深了深,“你若是我亲生妹妹就好了。” 时眠眼底蓦地一沉:“哥哥?” 时庭深:“眠儿要加油啊,对了,贾姨娘的病怎么样了?” 诸承煜突然从房顶跳下,剑鞘一开,蓄势待发。东霜和之桃一左一右护在时眠身旁,神色冷峻。 “呵呵……何必那么紧张。”时庭深浅浅笑起来,“我只是想帮帮你。” 时眠缓缓上前,东霜神色一紧:“姑娘……” “无碍。”时眠推开她,和时庭深一样轻声一笑,“是吗?哥哥有何指教?” 时庭深见状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想让贾姨娘不疯,你们得找到她的女儿。” 时眠双手握拳,面上波澜不惊:“然后?” 时庭深再次一愣,他起身,目光扫过时眠身旁的一群人:“没了,眠儿,哥哥等你。” 说完,他眼底有星光闪烁,嘴角的弧度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真实的笑意。 富阙院恢复了平静,诸承煜收起长剑:“时眠?接下来怎么办?” 时眠下颚一松,她扶住桌子:“去找人。” 之桃领了命,当即就去了惜春楼。 进入盛夏,老天爷不作美,时而连声招呼都不打,便下起了暴雨。笪御未归,他让人给时眠递了消息,说是身上要事缠身实在走不开,让她莫要担心。 时眠心里清楚他在宫中,有皇上和良妃,她不担心他。 她担心的是时南昌。 时南昌也没回来,时眠根本就机会与他说时庭深的异样,更何况时庭深走后便直进了宫。 凉安的天空黑云压顶,城楼欲摧。 天变了。 “姑娘,宫中来信!” 东霜攥着麻良送过来的信,急急忙忙跑进院里,时眠在府中,除了四处打探消息,什么也做不了,此时一听见来了消息,心一下便提了起来。 时眠接过信,看见淑妃二字,心里那口气顿时一滞。 不是笪御的,也不是爹爹的。 她还是拆开了,信中崔明淑请她明日务必进宫一趟,她有要事相求,字里行间的祈求之意显而易见。时眠猜测她是为崔明媛的事情。 崔明媛自从怀孕之后便一直在尚书府内养胎,崔夫人受了淑妃之托,将人照顾的很好,也将此事瞒的死死的。 但是昨夜尚书被炒,李府人一下子全都入了狱,包括府里的崔明媛。 且先不提未婚先孕这件事,单论崔明媛那身子在牢里也挺不过三日。 时眠早已将这号人物给忘了,经淑妃一提,她骤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纠结前世的事情了。 她的内心,逐渐强大而坚硬。 没想到晚间的时候,忠武侯府又来了一个人。 麻良:“左相大人,现在将军和公子都在宫中,主事的不在,实在没法招待您。” 丘姬额间有细微的汗水,他的一双桃花眼在大堂中寻着什么:“你家姑娘呢?我是来找你家姑娘的。” 麻良犹豫道:“这……家中男人都不在,姑娘不太好招待您,要不您改日再来吧。” 丘姬丢了平时一贯漫不经心的做派,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往里面闯。 麻良老脸一寒,佝偻的身子眨眼出现在丘姬面前,将人拦住,没了方才的客气:“这里是忠武侯府,左相还是掂量着再闯!” 丘姬:“你莫要逼我动手!” 麻良:“左相大可试试。” “好好好!”丘姬怒极反笑,“忠武侯府的人果然一个模样,猖狂至极!” 那日时眠嚣张的模样,丘姬至今还历历在目! 说罢,丘姬还真就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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