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有点儿恐婚。这也和家庭环境有点儿关系。从小在家里看着亲爹变后爹,后妈变巫婆的畸形环境,让朱芳多少有点儿对家庭没啥期待。 许南南自己也有点儿这方面的问题。因为两辈子缺失的亲情,让她反而更加渴望亲情,而不是其他的感情。 所以现在在老于家过的很滋润,自然对找对象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热衷。 两人正坐在食堂说话,又有一波示好的人过来了。 平时压根没见过几次面的人, 说气话来都像是在一块儿待了几辈子一样熟络。这要是以前,许南南肯定要感动的热泪盈眶。可这会子她真有点儿腻得慌。 离开食堂之后,许南南让朱芳去矿委介意一下,这个投票还是采取匿名的形式,就别公开了。回头得罪一大堆人,投票的人也太冤枉了。 朱芳觉得这事情挺有道理,回到矿委就和领导提了这个意见。 匿名投票还真没有过,这年代是讲究自由民主的,咱得尊重每个人的权益,得正大光明的投票,让人知道咱没有作假。 以前选干部,就得这么正大光明的来。 不过这次高矿长和几个副矿长倒是都觉得可以用这个办法。毕竟这次是选房子。参与的人太多了,这里面还涉及到平时亲朋好友,人情往来什么的。匿名投票反而还利于公平公正,免得人家碍于情面,违心的投票。 矿委这边没意见了,工会这边意见可大了。 其实应该说,是工会这边的积极分子吴斌同志,吴干事意见很大。 “只有公平公正公开,才能保证工人的利益,我们作为工会,就是要解决工人的困难,保证工人的利益。如果按照矿委这边来办,难保不会出现背后操作手段。” 工会的会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徐大姐。 她也是矿上的工人选出来的工会会长了。这徐大姐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为人仗义,又特大气,说话办事不比男人差。甭管男人女人,都喜欢她。她做了工会会长,人家也特别服气。 现在听吴斌这么一说,徐大姐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自己被人不信任了。 她早就知道了,这小伙子就不是个好苗子。当初还在矿委学习的时候,就给矿委惹了多少麻烦,她这工会会长都快成妇联主任了。婆媳吵架人家不找妇联了,就来找工会,你们这工会不就有个好同志吗,都受到矿上表扬了,咱信他。 徐大姐也信任这同志,交给吴斌处理了,结果这位小伙子差点把人家婆媳两劝的打起来了。 后面还不是要她擦屁股。 咱工会就是个形式上的组织,你还真要和矿委硬抗呢。人家那才是正儿八经的矿领导。这事情徐大姐不好明说,只能劝道,“矿委这边都定好了,咱们照样和工人说就是了。” 吴斌摇头,“不行,对于矿委错误的决定,我坚决不能同意。这样就是没有原则。” 刘大姐懒得理他。 你这年轻小伙子,咋这么倔呢。 刘大姐准备自己去宣传这件事情,让大家心里做个准备。还没等她去宣传呢,吴斌已经跑矿上去给工人做思想工作了。 中心思想就围绕一件事情,必须公平公正公开。 等刘大姐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矿上的工人已经闹开了。不乐意上工了,要去找矿委领导反馈情况,咱们要公平公正公开。 闹成这样,矿委领导也没办法了,得了,公开投票吧。 这消息一确定,工会这次算是把所有参与投票的工人们得罪了个遍儿。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非得闹得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投票,咱这票都给谁,都要得罪另外的人。这是存心让咱们不好过呢。 许南南听朱芳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都觉得吴斌脑子有坑了。你说你管这事情干啥。人家得了房子也不会感谢你,你这是想干嘛呢。 “他想当会长呢。”朱芳道。 “就他?”许南南觉得自己不是看不起吴斌,实在是这位情商也太低了。为了往上爬,你也得顾忌领导心情吧。 朱芳笑道,“他们工会和别人不一样,工会会长都是工人选出来的。他知道从上面努力没用,所以就收买工人。” 许南南揉了揉脑袋,“我收回之前说的那话,他情商挺高的。我就想着现在咋办,这投票到底投给谁啊,我咋觉得这事情吃力不讨好呢。”她郁闷的看着朱芳,“要不你去领证算了,我就投给你了,大家都知道咱关系好,谁也不能说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