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乖乖得出去了。 陈钟昆把针徐徐刺入他脖颈的一处穴位。 酸,麻,痛几乎是同时袭来,他的手指不由捏紧,嘴里却道:“竟然不是扎头上吗?” “脑袋上的穴位轻易不可动,除非你昏迷不醒,便死马当活马医。”陈钟昆扫一眼他的手,“年轻人,这点痛应该能忍,你这病症不好治,不能一针就能行的。” 已经来了,还能如何?孟深心想,他好歹也是将门虎子,不至于真的忍不住。 孟溪在外面等了许久,他才出来。 隐隐可见他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她轻声询问。 他摇摇头。 没有想起来吗?孟溪急忙问陈钟昆:“大夫,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钟昆道:“这岂是一次就能行的,施针过后得让他缓一缓,看看情况如何,等半个月后再来。” 孟溪将银子递给他:“劳烦大夫了。” “银子我收下,但不保证能令他想起,我至多施针三次,若到时他还想不起,只能另请高明。”陈钟昆叮嘱,“等会不要走太快,引起气血上冲。” “是。”孟溪扶着孟深离开。 义兄的脸色很白,看起来有些难受,孟溪道:“哥哥,刚才是不是很疼?” 疼又怎么样,还不是她让他去的? 孟深道:“是不是我说疼,你就不让我治了?” “陈大夫说要三次,哥哥就忍一忍吧。”不能半途而废,不然这一次可不是白扎了? 呵。 孟深不想说话。 孟溪扶着他坐上马车:“我晚上做个白煨鸭汤给你补补,好不好?” “你新学会的?”他怎么不记得。 “对,之前叶师兄教的,你去泸州了,我只好请叶师兄教我看菜谱。” 孟深听着又不悦:“随便吧。” 看来他真的疼了,连她做新的菜都提不起兴趣,孟溪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给他:“哥哥,你还是随身带着吧,现在被陈大夫治过,也许看着它就能想起来,这样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再来找陈大夫。” 是那块沾了血的帕子,被她洗干净了。 真是周到。 孟深接过来,闻到上面带着的一点香味。 应该是她身上的。 “我试试吧。”他塞在袖中。 其实这帕子是最普通不过的,除了料子好些,上面一点线索都没有。 “哥哥,你现在怎么样,”孟溪过得会儿问,“扎的地方还疼吗?” “你说呢,也不看看那针……扎了七八根,”孟深道,“你说我会不疼吗?” 孟溪打了一个寒颤。 “你替我揉揉,”他忽然道,“我疼死了。” 孟溪急忙问:“哪儿?” “这儿。”他指指脑袋左侧。 孟溪伸手过去在上面碰了碰,突然又顿住:“你在疼着,我怎么揉,一揉不会更疼吗?” “不会,你轻点就行。” 看他太受罪了,孟溪便轻轻的在他脑袋上面揉。 “右边也疼。”他侧过身。 孟溪便一手揉一边。 小姑娘的裙子贴着他棉袍,脸对着他的脸,时不时轻声问:“这么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可好一些了?” 极尽温柔。 他的脸倒是忍不住要红了,然而孟溪心中坦荡,竟是连一丝羞涩都没有。 她这是真不把自己当男人?她是把他当亲哥哥了不成? 孟深扎完针后,感觉此刻的心情比扎针时还要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孟深:怎么才能让她脸红呢? 作者:你觉得我会帮你想点子? 孟深:……打搅了! 感谢在2019-12-18 00:35:28~2019-12-19 01:0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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