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他眸色深深,“不许反悔!” 孟溪心头咯噔一声,感觉似乎说错了话。 义兄竟然如此认真! 不过如果他真能当官,以后便能自立了,她再也不亏欠他,如此,就算再陪他走一段路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马车在街口停下,二人往家中走去。 刚刚到门口,就听到王氏破口大骂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里面有三两银子,我本来想再攒一点,去家具铺定张大床,怎么一下少了几百文,哪个不要脸的偷走了!” “娘,你是不是没数清楚?”孟竹道,“谁还能偷家里的钱呢?” 孟溪跟孟深寻声来到厨房,只见众人都在。 “大伯母,怎么回事?” “阿溪,阿深,你们回来的正好,我们家出贼了!”王氏一把拉住孟深,“阿深,你不是会断案吗,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偷了的。” 郑秀梅脸色煞白。 今日母亲来过,除了母亲,谁还能做出这种事? 可她不能供出母亲,那始终是她的娘,被婆婆追过去骂,讨要银子,不止母亲抬不起头,她也一样抬不起,还不如承认是她拿了。 现在,就缺一个借口。 几百文钱,她要买什么呢? “今日没有外人来过吗?”孟深出口便是一针见血。 王氏正要回,却见儿子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是我早上拿的……娘,我是打算去买点糖,还有芝麻,做五香糕的茯苓什么的,结果我去了田里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王氏呆住:“你拿的?” “是啊,就在我屋里呢。”孟奇作势要回屋里去取。 “算了,既然是你拿的,我能说什么!”王氏瞪他一眼,“糊里糊涂的,下次跟我讲一声。” “好勒,”孟奇笑。 众人这才散去。 孟深瞧一眼孟奇,心道堂兄这戏难得的演得精湛,竟是连他都分不出真假。 然而回到屋里,郑秀梅却扑在孟奇怀里抽泣。 “是我娘……” “我知道。”孟奇抚着她的头发,“阿竹跟我说,你娘来过了,你别哭,不过几百文,我们能填上。” 郑秀梅心里难受:“都是我不好。” “是你娘做得,跟你有何关系?”孟奇轻叹口气,“说起来得算我头上,我穷,帮不了你娘家,也不怪她恼我。不过岳母最后还是把你嫁给我,我对她心里只有感激,到时你娘家真有事,我绝不会不管。” 世上也只有他是这么傻的了。 可惜娶了她这样只会拖累他的人。 郑秀梅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母亲这么做,有了第一回难保不会有第二回,难道每回都让丈夫替她圆谎吗?孟家已经出了聘礼钱,孟奇待她那么好,凭什么呢? 她忽然起身,在厨房拿了样东西悄悄出了门。 大半夜有人敲门,邱翠骂骂咧咧起来,竟发现是女儿。 月光照在她脸上,有种渗人之感。 邱翠由不得倒退一步:“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郑秀梅盯着她娘:“你拿的铜钱的事儿,我不怪你,我现在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再这样,我就报官,把你送到衙门去,让你丢尽脸面!” “你说什么?”邱翠脸色大变,“谁,谁说是我拿的?” “你可以不承认,反正刚才相公已经替你了,说是他拿的……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