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凌一把揽住她的腰,往旁边一带,剪刀落在地上。 “有没有受伤?”萧天凌面色紧张。 还没来得及查看,怀里的人忽然轻哼一声,软下去。 “晏梨?” * 晏梨身上的旧伤发作。 “……伤势虽然严重,但是愈合的时候照顾得很好,照理说是不会发作的。但是上京冬天湿冷,今年尤甚,连着多天阴雨连绵,可能没有注意保暖,受了寒,惹发了旧伤……” 太医诊完脉,小心回禀。 “下去开方子吧。”萧天凌说。 “是。”应声退下。 很快,药熬好端上来。 忆妙准备伺候晏梨喝药。 还没走近,坐在床边的萧天凌坐到床头去,把趴着躺在床上的晏梨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纵使他动作已经很小心,但是这一动,针刺火烧的后背像是有根筋被钩子勾住狠狠一扯。晏梨咬牙把险些出口的呼痛声咽回去,抓住萧天凌的衣袖,脸埋进他臂弯,压住泪,忍过这阵痛。 见状,萧天凌不敢再动,生怕让她再痛。 缓了一回儿,晏梨才抬起头。 忆妙端着药到跟前,萧天凌拿过勺子,喂她之前,自己尝了下温度,确认不会太烫才一勺一勺喂给她。 她靠在他怀里,稍微低头,便看到了她眼睫上的细碎泪珠,可想而知有多疼,萧天凌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喝完药,因为晏梨说不想躺着,萧天凌就这么抱着她。把被子盖到她身上,又让忆妙再添个火盆。 殿内暖烘烘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软下去,似乎是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萧天凌松了口气,低头,看到她恹恹地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过不到一刻钟,已经快要睡着的人突然挣扎起来。 “嗯……”晏梨拱起腰。 撕裂的痛铺天盖地而来,她被生生被痛醒,实在太痛了,痛到恨不得把背上的那块肉剜下来,反手就要去抓。 萧天凌一惊,赶紧将她的手拉住。 将躁动的人用力抱进怀里,让她手落在自己后背,把自己的肩膀往她嘴边靠,“疼就咬着。” 晏梨没有咬,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肩,压不住痛,手就攥住他的衣服。 因为抱得太紧,萧天凌可以清晰感觉到她攥紧自己衣服的手,因为太用力止不住轻颤,几乎是已经疼到极点。 她痛成这样,但是自己却半点忙都帮不上。 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萧天凌喉结滚了滚,却化不开喉间的哽咽。 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得似乎没有那么厉害了,她手渐渐松下来。 头靠上他肩头,鼻尖擦过他颈间,都是汗。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吸气声都变得缓慢绵长。 萧天凌手伸进被子,碰到她的背全是汗。出汗之后稍不注意就容易染上风寒,萧天凌拧眉,用被子裹住两个人,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在被子里把她身上的湿衣服剥下来,重新换了套干净的里衣。 等到做完这一切,她趴在自己胸口昏昏欲睡。 萧天凌抱着她,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没多久,已经折腾得筋疲力尽的人睡了过去。 萧天凌将她被汗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脸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血色,心疼到剑眉紧拧。 * 晏梨旧伤发作,萧天凌没有瞒着晏煦。 晏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往宫里赶。 刚到华清宫门口,看到萧天凌从里面出来。 不等他开口问,对方先开口,“才睡着没多久,让她先睡会儿吧。” 听到他这么说,晏煦稍微放下来心来,“到底怎么回事?” 让晏煦进去看了一眼之后,萧天凌叫上所有一直候在华清宫外的太医,“换个地方说话。” 说着,人先往偏殿走。 晏煦转身准备跟上的时候,注意到前面的人,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左臂僵直。 心下几个念头转过,却没有多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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