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回来,手里端着温热的水。 乔尔将杯子放在桌上,走到床尾把床升高,然后才过来扶着她坐起身,把杯子递给她。 陈溺笑着道了谢。 乔尔看她脸色格外的憔悴,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溺喝水喝到一半,喝不下去了,喉咙越来越痛,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她:“什么怎么回事?” 乔尔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眼睛,还有点困:“你可真行,昨晚我刚睡下,许教授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溺顿住。 “你是没听到他说话有多急,声音也严厉,吓的我立马精神了。” 陈溺尽力回想,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便抿了抿唇问:“......他说什么?” 乔尔眨眨眼,想笑。 “看来你真烧糊涂了。” 乔尔坐直身,耐心给她解释,从接电话开始,一直说到把她送到医院,输上液。全过程一口气都没喘,直到说完后才忍不住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进病房的时候,陈溺坐在床上发愣。 “怎么样,有印象了吗?”她边喝水边问。 “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电话不是关掉了?”陈溺还在回想。 “行了吧你,就昨天我去你家,看到你在床上都快烧糊那样,你能记得关手机就怪了。”乔尔啧啧两声, “幸好你放了把备用钥匙在我这,不然你要真烧一晚上,脑子就更不好使了。” 陈溺白她一眼。 给乔尔备用钥匙还是在她上次去姐姐那的时候,她没跟舅舅舅母提起请假的事,家里养的有几盆植物,她便让乔尔时不时过去浇点水。 乔尔想起昨晚去她家,看到她脸色通红,整个人没什么意识,叫半天也不答应。 那样子…… 其实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内疚。 陈溺前几天就跟她说过头痛,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就发烧了。 她又叹口气,想给她削个苹果,手抬起才想起昨晚来医院来的急,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里,哪有时间买什么水果。 她便说起其他:“我估计......许教授应该也快回来了——” “不可能。”陈溺想都没想就打断她,“他昨晚上飞的s市,出差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 乔尔不跟她争,只说实话:“反正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可是说清楚了,让我先把你送到医院,他尽量早点赶回来。” 陈溺:“……” 他赶回来做什么...... 陈溺想问,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乔尔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瘪了瘪嘴:“不是我说,人家许教授多关心你啊,要不是他给我打电话,你现在还在家里烧着呢。” 陈溺:“......” “别忘恩负义啊,就你住的这病房,这环境,这设备,可都是许教授提前联系好的,还有你那医药费,通通都划教授账上。” 陈溺皱了皱眉,她不说她还没注意,这病房里怎么只有她一个病人。 乔尔斜乜她:“别看我,我穷着呢,你知道的,我还打好几份工,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 陈溺:“……” 她觉得,要是自己有一天被卖了,一定是乔尔卖的。 *** 七点过,护士进来查房。 陈溺靠坐在床上玩手机,通话记录里,确实有许尘深的号码,通话时间还是五分钟。 她真记不起说了什么了,竟然还说了这么久。 护士替她换了液体,又给她测了体温,才说:“烧退了,这瓶输完,再检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她在本子上登了记,脸上尽可能保持平淡,心里纳闷着呢,这位是昨夜里送来的,还是许医生亲自打的电话,说给她安排个单人病房。 其实她这病真不算严重,就是感冒发烧,然后扁桃体有点发炎,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