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喂。” “寂哥,人没事儿吧?”听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语气里隐隐透着担忧。 “胳膊受了伤,我先送她去医院处理一下。”沈寂沉声说。 那头道:“好。你放心,那几个人我们已经抓住了,刚丢进警车,你们从医院出来再过来就行。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嫂子做个笔录。先挂了吧,回头见。” “嗯。”沈寂应声,掐了电话。 温舒唯坐在旁边,多的没听清,只隐约听见“警车”“笔录”之类的字眼,不由皱眉,“谁给你打的电话?” “以前军校的一个学弟。”沈寂说,“转业了,现在在丛云区公安局。” 温舒唯听了点点头,“丛云区公安局,那挺近的,离我单位就开车就几分钟。”顿住,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背脊挺直:“……你让你学弟把姚杏儿给抓了?” 她说着一激动,忘了手上的伤,一番动作拉扯到右臂,瞬间袭来阵钻心的疼。 “嘶……”温舒唯倒吸一口凉气。 沈寂听得心一紧,咬了咬后槽牙,抬手就在她毛茸茸的脑袋瓜上揉了把,“先给老子操心你自个儿。坐好,再乱动一个试试?” 温舒唯被吓住,顿时乖乖不再乱动。 军区总院离市中心就一公里多,开车几分钟。不多时,沈寂把车开进停车场,带着温舒唯瓜挂急诊。 军区医院同时服务社会群众和部队官兵,医疗水平先进,医生又都是军医,因此来这儿看病的人非常多。偌大的挂号大厅堆满了人,有身着便装的老百姓,也有穿军装戴军帽的军官战士,一片人山人海。 温舒唯跟在沈寂身边,只觉手臂火烧火燎地疼,一张脸蛋儿皱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用左手托着右手手腕,减轻痛楚。 忽的腰上一紧,被一股大力拦腰勾过去。 “……”温舒唯微怔,回过神时已经被沈寂整个儿给护进了怀里。 男人修长的手臂环在她腰背上,高大笔挺的身躯像一堵墙,彻底将她和周围其它人隔绝开,形成一个私密独立的安全空间。 温舒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清爽干净的皂荚味,和他身上温热好闻的荷尔蒙气息。 她心跳加快几拍,两边脸蛋儿隐隐发烫,不自在,很轻微地挣了挣,支吾,“我……” “被动,一会儿让人撞了。”沈寂微皱眉,手臂下劲儿护住她,低声说了句。 “大家都来看病的,谁会撞人。” 温舒唯小声说着,谁知,话音刚落,背后便忽然窜出来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人。那人神色匆忙而慌张,边用方言着“不好意思请让一让”,边用手扒拉着人群往两边拨,力道蛮横。 中年人推了一个拿着化验单的大妈一把。 大妈正在跟边上人说话,没站稳,胖胖的身躯直接撞向了旁边的温舒唯。 温舒唯始料未及,只觉一股冲击力自左肩袭来,她低呼出声踉跄半步,脑袋“咚”一下便磕在了某个棱角分明、硬邦邦的不明物体上。 “……”温舒唯胳膊疼额头疼,嗷了声,眼泪一下疼出来。 姑娘泪眼婆娑,眼睛雾蒙蒙的,整张小脸面色苍白,皱巴成一个小包子,看着可怜又柔弱。沈寂看着她,只觉心都跟着抽紧了下,一手护住她,一手抬起,轻轻在姑娘刚磕到他下巴的额头上面揉,语气不自觉便低柔几分,哄小孩儿似的,“乖,不哭啊。” 温舒唯脸刷的更红,脑袋埋得更低,窘迫极了,头都不敢抬。 这边,撞人的大妈很不好意思,回身跟温舒唯道了句歉,紧接着便捋起袖子找中年人理论去了。 挂号窗口单独列有“军人依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