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说的就是你这狗东西。” “我不是故意冷落你们的。不是跟你说过么,最近我遇上了一些……小麻烦,只能跟沈寂待一起,我都搬他家去了。”温舒唯不愿让好友担心自己,含糊其辞,有些紧张地说:“等麻烦解决了,我一定请你和瑞希吃大餐,负荆请罪。你们不要生气。” “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要真生你气,谁还专程做吃的送你公司来?”程菲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噗嗤一声,“我知道你们最近忙,工作压力大。我又不是深闺怨妇,会跟你计较么?” 温舒唯挠头,嘿嘿傻笑。 两个姑娘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会儿。 温舒唯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刚才说去做义工遇见了个帅哥?”一顿,朝程菲别有深意地挤挤眉毛,压低嗓子,猥琐兮兮:“怎么,对人家有意思啊?” “胡说八道,人家确实长得好,我也就顺嘴那么一夸。”程菲嘴上毫不犹豫地否认着,唇尾却翘起一道弧度,“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看什么都是粉红泡泡。才懒得理你。好了,不耽误你休息了,回头联系。” “嗯,你注意安全。” 两人说着话。温舒唯一直把程菲送到了电梯口,随手才挥挥手,目送好友的身影走进电梯。 * 程菲离开温舒唯杂志社所在的写字楼后,到路口处打了个滴滴车。 数分钟后,滴滴车从市中心驶出,沿二环路向北开,很快,车窗外的街景便明显发生变化,成片的烂尾楼、老旧低矮的居民区彻底取代先前鳞次栉比的高楼。 几根电线杆突兀地立在路边,横七竖八支在顶端的电线,将天空硬生生切割成好几块。 滴滴车靠边停下。 程菲目光收回来,习惯性地朝司机道谢,随后便挎着大大的帆布包下了车,走进位于道路右侧的平谷区儿童福利院大门。 昨晚下过一场大雨,今天倒迎来了深秋季节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明晃晃地悬在天空,阳光温暖,给整个城市都镀上一层温柔的薄金色。 程菲在福利院做义工已经快三周,总共来了有七八回,连福利院守大门的大爷都已认得这个漂亮高挑的姑娘。 看见程菲,大爷笑呵呵地随口招呼:“又来了啊。” “今天来教孩子们背点唐诗。”程菲把义工证递出去,笑着回答。 大爷摆摆手,“直接进,直接进。”说着一顿,又说,“你那个朋友今天比你早到。” 程菲闻言,微微愣了下,“我朋友?” “就那个帅哥,个子高高的,上回还和你一块儿给小朋友上烘焙课那个啊。”大爷说完又感叹,“难得。这年头,像你们这么有爱心的年轻人真不多了。” 程菲垂眸回想几秒钟,大概已猜出大爷口中说的是谁,弯弯唇,脸上的笑容无意识便更灿烂几分,“我知道了。” 这间福利院已经有些年头,院子占地面积不大,总共就一栋楼,一到二层是教室,三到四层孩子们的宿舍和院长老师们的办公室。大楼前的空地上修了一些供小孩玩耍的娱乐设施,和一个小花园、一个养着金鱼的小水池。 福利院里的孩子大约六十来个,年龄不一,小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十四五岁,都是些身世可怜的孤儿。 此时正是午后,孩子们刚午睡起来,正在教室里上课,程菲路过空地上的彩色滑滑梯,远远便听见一楼教室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在念英文字母。 她目露诧异,脚下动作下意识放轻,走过去,站在教室的窗户边上往里看。 小教室里坐着大约二十个小朋友,都是六岁左右年龄段的。孩子们衣着朴素,坐在课桌前,两只小手拿着书,坐得端端正正。 而教室正前方的讲台上,则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对方看上去很年轻,应该不超过三十岁,一身运动打扮,身上穿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一双长腿裹在同系列的运动收脚裤里,显得漂亮又修长。面容立体,无疑是英俊的,但单单用“英俊”一词形容,又有些不大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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