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撤出手来,就见柯羽珩像是陡然醒了过来一样,猛地扒住床沿翻身干呕。 一块硬币大小的东西从他嘴里吐出来,像是一颗黑色的茧。 江一鸣眼神转厉,飞快捏起一道黄符飞射过去,被黄符缠上的黑茧在地上直滚,发出嗡嗡的响声,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触角在其中探触爬动,听得人头皮发麻。 江一鸣见状,嘴里飞快念起地火诀,一道地火平地而起,包裹着黄符和那枚黑茧。 黑茧被地火烤得通红,从内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烤焦声。 待火势收尽,江一鸣轻轻用脚尖碾了下黑茧,黑茧“啵”地应声破开,从里头掉出数量密密麻麻的烤焦虫尸。 柯廷荣看见就变了脸色,是他先前第一次开门时,看见的那些爬满墙壁、在他小儿子嘴里进进出出的小蜘蛛。 这些东西,居然全都藏在自己小儿子的嘴里?! 咳出这块黑茧的柯羽珩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茫然地趴在床上,看着这一地的虫尸,愣在当场,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吐出来的,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问他还记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话,柯羽珩是一问三不知,更不记得自己还说过那样耸人听闻的预测。 他脸色煞白煞白,哆嗦着唇问江一鸣:“那些话都是我说的?真的都是我说的?” 江一鸣微点头。 “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那个人不是我!不可能是我啊……”柯羽珩不断地摇头,喃喃地自我否定。 “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你,还真不好说。”江一鸣说道,要他看,那会儿恐怕是另有“人”借柯羽珩的口,说了这些话。 他转身走进卧室连带的卫生间里洗净了手,出来后瞥了眼柯羽珩。 柯羽珩虽然一个劲地否认那人不是自己,却又在听见江一鸣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两双眼睛瞪得浑圆,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一鸣:“可那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江一鸣一顿,好笑地看着那人:“说那人不是你的,是你。现在又说那人只能是你的,又是你。那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我、我……”柯羽珩也答不上来。 江一鸣没理他,走出房间,径直走向柯廷荣,他身后柯羽珩匆匆忙忙从床上翻下来,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他。 “诶这墙上,怎么多出来那么多石头?”柯羽珩走过墙边的时候,注意到墙上被江一鸣拍进去的一排石头,每颗石子之间相隔的距离,似乎都是等距的,看起来好像随意,但细一看又发现,好像是有规律可循的。 江一鸣闻言随意回了一句:“这个嘛,破局而已。” “破什么局?那这些石头是……叫什么石头?”柯羽珩看起来似乎有些感兴趣,手指头在石头周围抠着,像是想把这小石子抠下来。 他琢磨着,听眼前这人的意思,这石头似乎有些用处,他想抠下其中一颗贴身放着,总觉得能当辟邪玉佩一类的用。 江一鸣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噗嗤一笑,被逗乐了,笑眯眯地弯起一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看着那人说道:“破的是你这个丢魂局,至于石头么,是从你这别墅花园里随手捡的,应当属于你们柯家,爱叫什么叫什么。” “重要的不在于石头,而在于放这石头的人。”江小少爷微一扬下巴,一脸的矜傲。 把几颗破烂石头当宝贝?那他这个活生生的人算什么? 大概得算是稀世珍宝,举世无双的那种。 柯羽珩听了,讪讪放下还在悄悄抠墙壁的手,随即换了一个眼神看江一鸣,恨不得巴巴地贴着江小少爷走:“你说破了我的丢魂局,丢魂局是什么意思?那你知道我今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能帮我结束解决这个吗?” “啧。”江一鸣被问烦了,瞥了他一眼,脾气上来,就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了。 柯羽珩还不清楚江一鸣的脾气,见他没回答,还以为是自己问得不明白,又换了个说辞,跟在江一鸣的身后问了一通。 江一鸣当做没听见,径直走到柯廷荣的身边,视线扫过那只被丢在地上的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