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饭、看电影, 我们工作的地方就隔了一条街,彼此距离很近,但无论是做什么,她都会赶在九点前离开。” “她说家里养了几只狗,她放心不了。” “我也是一直这样以为的,直到有一天她生病了, 拜托我帮她买些药送过去。我去了她家,一进门,就能看到她父母的巨幅黑白相片挂在墙壁的左右两边。” “我很诧异,因为我从未收到过她父母已经去世的消息。” “然后我朋友告诉我,那只是照片,墙上的装饰而已,不代表什么。我感到有些怪异,毕竟谁也不会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就把父母的照片调成黑白色挂在墙上吧?” “但我什么也没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怎么装饰都和我没关系。我给我的朋友倒了水,又照顾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退烧我才离开。” “离开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怪异,她养了不止一条狗,可我好像从来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更没有看见她家里有什么狗狗相关的物品,她家里干净得不像是个养狗的。” “或许是她把狗送走了——那时候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她仍旧是早早地回去,仍旧是说为了家里的狗,可我真的很好奇,她的狗到底在哪儿。” “于是我又找了个借口拜访她,她似乎不是很乐意让我进去,可我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风,我装作没有感觉到她的勉强和不乐意,进了她的房子后,我便问她,狗在哪儿呢,怎么没见它们出来。” “她说,狗都在睡觉。她站在我旁边,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我什么也没收获、打算离开的时候,她面上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可她房里那几扇紧闭的房门里,突然传出响亮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地上。” “我一惊,她也同样吓了一跳。我一边往传出动静的地方快步走,一边问她是不是狗摔下来了。” “她看起来很勉强的样子,一边阻止我开门,一边说没事的。她的表现越是反常,我便越是好奇,最后我不顾她的阻拦——她甚至在我手臂上抠出了血印——我把门打开,看到里头居然藏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浑身被捆缚,跪趴在地上,几乎全-裸,身上是肉眼可见的青紫,天知道这人受过什么样的折磨。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激动地朝我挪过来,嘴里发出沙哑含混的呜咽,看起来就像是只摇头摆尾的狗。”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朋友说的养了几只狗,显然指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而他只是其中一只。” “我大喘着气不敢置信,我没有等她的解释,立马又打开了另外两扇紧闭的房门——那里头各自关着她的父母,但是显然,那两个老人已经断气很久了,身体都是僵硬地佝偻在那儿,哪怕后来来了警察与法医,也只是保持着他们生前趴伏在地上,像只狗似的模样,将他们带上运尸车,无法让他们恢复正常人的体态。” “我朋友说,那个尚且还活着的男人,是她大学里结识的男友,曾经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温度的,可是当她回来后,这个男人就向她提出了分手。” “她说,她世界里唯一的阳光都被剥夺走了,她又一次被离弃,就像当初她的父母选择离弃她一样。她说只有狗才是唯一忠诚的,她有一只狗,无论什么时候都陪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还在费力地舔她的手指。” “她想要狗这样忠诚的陪伴,她舍不得她的男友,也怀念她的父母。因此她把三人分别骗到了自己的家里,将足量的安眠药混进他们的水里,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都成了她的狗。” “我的朋友被警方带走了,但是并没有过太久,警方告诉我,他们失去了我朋友的踪迹,她忽然就在看守所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方夏说完,他的几个同伴全都沉默了,方夏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故事那么劲爆,以至于他念完后,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浑身发冷。 他咽了咽口水,才想起来要说一句:“我说完了。”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陈鹤宁笑眯眯地看着方夏,说道,“我喜欢这个故事。” 他说着,目光是看着方夏,可那只斜视的眼睛,却似乎是在看张曦涵。 “怎么了?我们中间似乎有人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