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跳出阵法的圆心,二话不说就拉着长发公主开溜:“跑!” 方夏听见江一鸣说的,瞳孔微一缩,虽然就一个字,什么解释都没有, 但他反应极快,连忙扯了一把还没回过神的张涵玉,低声说道:“我们快跟上他们!” 小姑娘这才回过神,连忙点头小跑跟上, 跑过张宇铭身边的时候,犹豫了两秒,还是拉起瘫在地上、下巴脱臼、不怎么会动的张宇铭:“你快跑啊!跑起来啊!” 张宇铭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却反手拉着张涵玉要往反方向走:“没用的没用的,跟着他们死的更快,那些故事讲的是我们的故事啊,那个以命填命的人是江一鸣,你们别跟去,去了就要填命了……”他小声又絮叨地念着。 可是他的下巴被卸了,他说的那些话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什么意思,张涵玉和方夏只听见一串含糊不清的、长长的嘟哝,连带着还有快滴到小姑娘手上的晶莹口水。 张涵玉小声尖叫着拼命抽回手:“你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里?!方夏!方夏!你快来帮帮我!” 方夏本已经跑出去几米远了,听见张涵玉的声音,他才回过头,一看张涵玉居然被张宇铭绊住,还往反方向拽着跑,连忙又跑了回去:“疯了吗?!往那里跑?!送上门去吗!?” “我不想的啊!张宇铭拉着我!我拽不动他!”张涵玉快要哭出来了。 张宇铭看见方夏,另一只手又拽上方夏,嘴里继续含糊不清地嚷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清的胡言乱语。 方夏是个成年男人,力气可比张涵玉大多了,更比现在下巴脱臼的张宇铭健康有力得多,方夏见张宇铭居然也要拽着自己往那儿跑,寒毛都竖了起来,反手一挣就挣开了。 他拉起张涵玉扭头就跑:“这家伙疯了吧啊啊?!怎么跟着陈鹤宁躲一块儿?!” “不知道啊!”张涵玉声音里满是哭腔。 方夏跑得飞快,身后跟着张涵玉,几乎是拖着对方在跑:“快跑快跑,江一鸣和钟晟两个人都快跑没影了!” 张涵玉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闻言心都凉了:“那我们躲哪儿去啊?” “先躲房间里去。”方夏几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可能人的本能就是往更小的空间里躲,空间越小,越有安全感。 张涵玉毫无异议地跟着方夏跑。 两人上了二楼,还记得楼梯的左边房间是江一鸣他们的,于是两人立马就选了右手边的房间,想着离江一鸣他们越近越安全。 两个年轻人一头冲进右手边的房间里,门“砰”地一声关上。 张涵玉下意识地反手就把门锁上,好像这样就能防止有人、有东西进来一样。 等她转过身来,看清这间房间内的情况后,她浑身又是一震,半张着嘴:“……这、这又是哪儿?” 就见房屋里,到处摆着相框,堆积成山,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所有的相框里嵌着的,都是同一张照片。 是陈鹤宁。 但不知道他在哪儿,他立在一片黑暗里,周围都泛着淡淡荧光,什么也看不出,只看得见他那张脸,在荧光下,显得麻木又怪异。 就是这么一张单看就足够怪异的照片,在这间房间里,却是堆得到处都是。 张涵玉的呼吸几乎停住了,在这样的房间里,哪怕只是待一分钟,她都觉得是煎熬,好像整个人都当机了。 方夏猛地回过神:“这是陈鹤宁的房间!” 当初他们几个人刚进来的时候,就站在楼梯这儿,遇见陈鹤宁,对方一脸热切地询问他们要去哪儿玩,好像和现在的样子截然不同。 方夏想起来,当时江一鸣就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似乎就把他们几人赶走了。 现在一回想一琢磨,难道江一鸣那时候就察觉到陈鹤宁这个人有问题吗? “方夏……方夏?方夏!”张涵玉叫着方夏的名字,“我们别呆在这里行吗?这里好吓人啊……我们去找江一鸣和钟晟他们,求他们收留我们好不好?他们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