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我很生气,心里想着,好啊,既然你让我没了自由,我也不让你好过,于是故意欺负你,我那时是第一次与女子欢好,也不知自己的轻重,但教导我的礼官说,夫妻之事,若男子得了乐趣,会有翱翔云端的快乐,若女子得了乐趣,会如泣如吟,宛如一汪春水,我那晚的确如在云端,不,那种感觉比在云端的感觉更好,而你,虽如泣,却是真的在流泪,虽然你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我知道,你很痛苦,一点也不快乐。” 他嘴里虽说着男女之间最私密的事,但神色未有半分亵意。 而阿若,可怕的发现自己也并不羞涩,她听着他的故事,就好像他口中的妻子真的就是她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你要成亲的,明明你发过誓要好好随我,却在我快乐的时候哭的枕头都凉了。”宁无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后才又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所以你虽会顺从我,任我没轻没重的欺负你,却从未真心实意的喜欢过我,所以我曾经一度很恨你,恨你既然心里没有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既招惹了我,又为何不真心待我。”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可见对这件事无法释怀。 他的这种激动,吓到了阿若,她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将她剥了吃掉。 好在也就是这么短暂一会儿后他又安静了下来,半晌后:“所以,我恨你的那段期间,做了很多你不喜欢的事,你越不喜的,越害怕的我就越想去做,因为只有那时候你才不会想别人,只会想着怎样讨好我,让我快点放过你,虽然阿娘劝过我不要太过分,说我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自食恶果,可我并不相信,因为你发过毒誓,说会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将你的话当了真,却没想到你……” 话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眼睛里都是痛苦之色。 他在伤心,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当他惊慌失措的飞到空空潭边时,只见到里面飘着的粉衣和桃木簪。 空空潭之水,噬魂夺魄,剧痛无比,只是碰触一下便胜雷击火烤万倍而无法忍受,可她却那样平静的就跳了下去,连挣扎都没有,否则如果她呼救一声,守潭的鬼差便会立时发觉,可她却没有。 她抱了必死的决心,而且没给他任何的机会。 后来,在她死后的第五百年,他练成了能够执掌冥司的大悲愿力,那时,他也不过一千六百岁。 而三界内这个年纪的男仙,包括他的八个哥哥,不是在父母的庇护下悠然自得,就是懵懂的与他们喜欢女仙爱恋。 再后来,他的父君说:孩子,我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式让你长大。 可见,他那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父君也后悔了,后悔当初的逼迫害了两个孩子。 宁无平复了一会儿又道:“本来这些话我打算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说给你听的,但我们之间误会极深,我怕你一想起过往就不愿听我说了,人人都说是我苛责待你,所以才让你离我而去,可谁都没有想过,我经历这些的时候,也是个才刚刚长成的孩子,从未有人教过我要如何去爱一个人,当我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学会的时候,你却那样决绝的离开。”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极悲,虽然喜欢到骨子里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他还是觉得心如刀割,因为那过去的一千年,在他的生命里是难以承受的痛。 阿若听完后怔怔的看着他,眼角不由自主的滑落一滴泪水。 可是,她的名字是李阿若,她不是那个与这男子有着痛苦纠缠的女仙。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客栈,和行元一起快快的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然而宁无却从怀里拿出一枝晶莹剔透的细草,细草约两寸长,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在这黑夜里,犹如一束星光。 “这是凝魂草,是我这几日潜入南海之南的归墟之中,杀了无数妖兽才摘回来的,有凝聚仙神失散神识的作用,若为父母兄弟姐妹凝魂识,服下后以自身半数鲜血相喂便可,若为爱侣凝魂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若为爱侣凝魂识,服下后两身欢好,则爱侣魂识可回,所以,玉烟,你回来我身边吧。” 他话音一落,只见地面凭空起了一小楼,楼外桃花飞舞,楼内温暖如春,飘渺的纱幔随风轻舞,数颗明珠温柔的点缀在一张大床的四周,床上一条罗被,被上是鸳鸯戏水,这是玉烟当年亲自绣的。 阿若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她的慌忙之间,宁无的手正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 可下一刻,她却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抵着自己的颈脉,眼神虽惊慌却决然:“你再碰我一下,我便死在你面前。” 她虽知他不是凡人,却并不知他是冥君,执掌三界生死,她的威胁对他根本就毫无用处。 可宁无还是缓缓收回了手。 阿若依旧用簪子抵着自己,因为用力,皮肤已经被划破,有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可她并无惧色:“这位公子,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