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却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第一道天雷打在我身上时,我的五腹六脏被烧尽了,第二道天雷下来时,我的血肉被剥光,那种疼痛,凌迟之刑也不及万分,今日我对你做的,也不会及其万分,只是持续的时间会长一些,你且忍耐着,等到我死了,你这痛苦也就结束了。” 临璎还想挣扎,却被一刀封住了喉咙。 半个时辰后,玉映提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然后交给阿遇:“扔到海里去吧。” “她会不会被淹死?”阿遇疑惑道。 “不会,我施了术法,我死了,她才会死。” “哦,那就好,否则真是太便宜她了,姐姐因为那天雷之刑,身体到今日都还在遭罪,就该让他们也付出代价。”阿遇又是心痛又是愤愤不平。 “阿遇,我身体的事,你万不可告诉别人。”她叮嘱道。 “知道了。”阿遇将箱子扛在肩上,化作一阵风走了。 阿遇走后,玉映并未立刻回妖族领地,而是在城中木薯饼的小摊前坐下,要了一份饼一份粥。 可那天摊主却很诧异,自己做的饼和粥虽说不那么好吃,但也不难吃啊,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却吃哭了呢。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说道:“姑娘,既然难吃,你就别吃了,铜钱我退给你。” 谁知那姑娘却摇了摇头,边流泪边道:“并不是难吃,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最后,那姑娘不但吃完了,还留下一锭银子,他想,这姑娘脑袋一定不灵光。 唉,也是可怜人啊。 玉映吃完木薯饼后,沿着江向前疾行,然后在江两边的群山间找了一小小山洞躲了进去,又用玉髓封住整个山洞,等着那痛苦的时刻到来。 千年前的雷刑,她被剥的只剩白骨,虽后来血肉又长成,但都维持不了多久,每五十年到了遭雷刑那一日,她血肉都会褪去,然后再长出新的血肉,虽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血肉被剥下的疼痛,实在难忍。 而今日又是那一天,所以她故意支走阿遇,然后找了这么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又将一根树枝咬在嘴里,静静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闵序顺着灵线找来时,正好看见她的血肉替换的一面,她蜷缩在地上,嘴里咬着一截树枝,眼睛紧闭,似乎疼的已经失去意识。 玉髓虽封住了整个山洞,玉映也控制着它不要让任何东西进来,可当闵序用手触碰玉髓的时候,它还是放他通行。 也许,它也觉得主人此刻应该有人照顾。 疼痛已经让玉映陷入昏迷,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火刑那日,炙热的真火烤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她全身被禁锢,动弹不得,只能受着。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什么不同了,不知什么时候,一道清凉溪水流了进来,护住她的全身,隔绝那炙热的真火,让她不那么痛苦。 她不由自主的攀住那溪流,想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浸进去,那溪流似乎感受到她的意图,也变得水量充足起来,将她整个裹住。 她终于缓了过来,惬意的在溪水中呆着。 而此刻的闵序,却不那么好受,他一边用元丹之灵护她,一边还要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脚,她如凌霄花,终于找到了可以攀附的木棉,于是紧紧缠住,怎么都不肯松手,甚至,她还一口咬了上去,想要吸取更多的营养。 闵序被她咬住了脖子,只觉她又没什么力气,咬也是轻咬,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宁愿她重重咬一口,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也不愿她这般的让他受折磨。 随着她动作越来越小,他知道她是要醒了,然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又施了灵净咒消了自己的气味,这才离开。 玉映醒来时,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地上也没痕迹,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么? 只是,这错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不过,临璎既然已经解决,下一个目标就是临祁了,只希望他们也是兄妹情深,妹妹不见了,愿他也感同身受她当年的痛苦。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他们兄妹的每一步计划都会实施的那么天衣无缝,就像他们提前预知了未来一样,所以她决定,今晚夜探红宫。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