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奢求一蹴而就,我们也在积累经验不断前进。” 余秋抬起头冲他微笑,“起码在几十年前,绝大部分中国人民生了病就真的只能等死。” 廖主任高兴地鼓起掌来:“对对对,这就是我们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的成绩。我们培养了真正面向贫下中农的赤脚医生。” 宝珍扭过头,惊讶地发现专家诊疗组又浩浩荡荡地出来。 文教授朝余秋点点头,态度和气地招呼她:“小秋大夫,你过来,跟穆教授说说你是怎么给产妇止血的?” 为什么会开刀? 穆教授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 看上去精神抖擞。 她对着余秋这个小字辈倒是和气的很:“你说说看, 这个压迫止血要怎么用?” 余秋看着老太太, 就想到了自己的导师,不由自主地鼻子发酸。 也不晓得自己穿越过来, 导师会急成什么样子。 她不得不清清嗓子,才能正常说话:“其实原理都是一样的,就是宫腔球囊压迫止血。手套、三腔二囊管以及避孕套这些, 都是做成宫腔球囊。” 穆教授点点头, 夸奖了一句:“你的老师是一位出色的医生。” 余秋开始心里头直打鼓,她突然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完全出格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是医学从业者,甚至不是妇产科专业人士,大概很难理解剖腹产意味着什么。 余秋甚至不知道现在国内究竟有多少医院能够开展剖腹产手术? 她隐约记得自己有位师姐1985年出生的时候, 她所在的省会城市县医院都没开展破腹产术。最后她母亲难产转送市妇幼的。 1972年中国是有剖腹产术了,因为那部著名的纪录片里头就拍摄了利用针麻开展剖腹产术。 余秋脑袋瓜子乱糟糟的, 她很害怕穆教授会问她是跟谁学的开刀。 产房不同于手术室, 医生的孩子可以长期在产房观摩大人如何接生,但绝对不可能一直赖在手术室里头。 完蛋了, 怎么一碰到紧急情况她脑袋瓜子就严重不好使, 智商急剧下降, 情商完全为零。 她怎么能提起手来就开了这个刀呢? 对了, 昨晚开刀的时候她好像还吼了领导, 抱怨的手术室医疗器械严重缺乏。 谁给了她狗胆?作为底层小医生在领导面前, 她难道不应该细心聆听谆谆教诲,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 她怎么能说自己没见过针刺麻醉呢?她的脑袋肯定被怪兽按在地上摩擦了100回。领导说有的东西,没有也得有啊。领导说行的东西,不行也得行。 她现在跪下来叫爸爸还来得及吗? 领导们,求放过。你们眼前的这只傻鸟昨晚被外星人绑架了,光记得怎么开刀了。 余秋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双手。 如果穆教授问她如何学开刀的,她要怎么作答? 难不成她说自己是自学成才? 余秋后背冷汗涔涔,楼梯口窗户开着,晨风吹在他身上,刺骨的冰凉。 “穆教授,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看一看这个大肚子。” 助产士从病区里头跑出来,央求着看向老太太。 穆教授的目光从余秋的脸上移开,然后点点头,跟着助产士往里头走:“什么情况呀?” 余秋浑身撑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就散了,她差点儿当场瘫倒在地。 文教授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女性中压抑不住的自豪:“好样的,好好干,争取干出成绩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