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余秋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姑娘已经这样子了,她的父母居然还围着那个宝贝儿子团团转,谁都舍不得过来多看女儿一眼。 余秋觉得自己真贱啊,她居然给那个人开刀了,还帮他接上了命根子。 别说那台手术是王大夫主刀的,教授带着副主任医生开刀,难不成还要教授从头做到尾。 在手术台上,谁是年纪最高的那个人,谁就负最主要责任。 余秋摸了摸沈兰的脑袋:“你加油,咱们一块儿闯过这一关。” 沈兰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又困又累脑袋又不舒服,她身上使不出任何劲来。 余秋非常担心她会从嗜睡进展为浅昏迷然后再发展到深昏迷,如果持续的时间久了,到时候她即使清醒,严重的脑部损害带来的后遗症也很可能会伴随她的一生。 她还这么年轻啊。 护士过来又给沈兰测体温,挂上去的药水跟物理降温联合作用下,年轻姑娘的体温终于降了一些,现在数值是39.5c。 不过余秋有预感,她的体温很可能会再度飚起来。 护士劝了句已经要熬成兔子眼的余秋:“你就躺会儿吧,再这么熬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 余秋强打起精神:“我没事,我在这儿看着就行。对了,那个女的血压测了吗?” 虽然她放了一堆狠话,可人真在医院被打死了也是个大麻烦。而且说起来,那个小芳就是有再多的过错也罪不至死。 余秋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姑娘,要说她懦弱吧,她下起狠手来倒是挺干净利落的,可以说狠劲十足,就是脑袋瓜子有些不清爽,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护士也皱了下眉头:“行吧,我去看看她。” 现在公安根本不敢放小芳下楼,生怕她人一下去,情绪激动的沈家人又要围过来动手。 这种群体性犯罪是最难阻止的,尤其还涉及到女方出轨,断了男方命根子的事。往前再数几十年,这种人就是被沉塘,官家都不会多嘴。 余秋只有些奇怪,她转头问何东胜:“怎么会有公安在呀?你还叫了公安?” 公安要过来,只能从县城走,他的速度可真是不慢啊。 何东胜摇摇头:“我没找。我就联系了民兵队。” “是我喊的。”李伟民兴冲冲地跑上楼,满脸理所当然,“不是你说的吗?当医生的如果碰上刑事案件,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报警,由公安同志来处理问题,免得到时候惹麻烦。我看你那会儿正忙我不上,所以就主动打电话了。嘿,他们可真是负责,这大晚的天动作还这么快。” 余秋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再看看楼下那群还不肯散去的沈家人,只得点点头:“不错,继续保持。” 来个公安好啊,没有公安出面的话,民兵队都说不定要压不住沈家人了。 李伟民得意洋洋:“我可是将你的教诲全都放在心上的。怎么样,小秋大夫,我这个师弟不赖吧?” 余秋翻白眼,一点儿不给自己名义上的师弟留面子:“我很担心,我爸爸这一生最大的污点就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李伟民被他挤兑了也不生气,只好奇地往病房里头伸脑袋:“哎,我听说你已经搞清楚她是怎么回事了啊。” 他眼睛盯着烧得满脸通红的沈兰,感觉这姑娘真是可怜。 “那她是不是很快就能退烧了?” 余秋摇摇头,“现在还没药呢,我等着工人医院那边的消息。” 其实就是上了阿昔洛韦,也未必愈后良好,况且她也不敢肯定就是单纯疱疹性脑炎啊。 唉,要是有检测技术就好了,化验出来了对症用药,才更加有把握啊。 余秋忍不住悲观,疾病的事情瞬息万变,有太多的说不清楚了。有人感个冒就可以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