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是老运动员,什么干校经验丰富的很,自然有话题可以聊。 余教授手里头抓着他们印发的医学讲义册子,递给高师傅看:“你帮着掌掌眼,不瞒你说,我蹲了好几年大牢,压根就瞧不见专业书,我姑娘毕竟年纪小,经验浅,我就怕我们里头会有谬漏的地方,反而教坏了学生。” 高师傅连摆手:“我不懂这些的,我从来没干过临床工作。” 大队书记就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笑:“哎呀,高师傅您可真是谦虚喽,看病吃药,这药可是大头子。您要是能赏脸过来点拨他们几句,我真是心里头欢喜死了,笑都笑不动。” 余教授也跟着帮腔:“是啊,你瞧瞧这些年轻人,虽然他们底子的确薄弱,但是学习的热情却高涨的很,学习很有效率。” 余秋走上前打招呼,笑着强调:“我们这儿不讲知识无用,我们相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们不缺乏学习的热情,我们只担心没有学习的机会。” 宝珍在旁边鼓起勇气附和余秋的话:“对,我们就怕学不够,到时候知识不够用。” 大队书记在旁边鼓动着:“高师傅,我们知道您忙,这盯实验一天一宿的都不合眼,我们就想请您有空的时候,过来说几句,帮他们拨拨,就是他们的大造化了。” 说话的时候,校长敲响了铃铛,示意大家课间休息时间结束,可以开始上下一堂课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校园交响曲立刻画下休止符,大家伙儿赶紧回各自教室坐下。 余教授冲余秋点点头:“这堂课你上吧,跟他们好好讲讲临床诊断思维,让他们早点儿进入状态。” 杨树湾小学小的很,总共就三个教室,现在三间屋子都坐的满满当当。 孩子们自然是在补小学课程,准备入夏参加初中考试。可他们里头也坐了好几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子。 这些人的学习基础实在太差了,没办法听懂余教授的课,于是在教授的建议下,赶紧跟着小田老师将前头落下的基础再补上。 另一间教室里头坐着的就全是大姑娘小伙子了,一个个都抬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讲台上的小秋大夫,换个老师跟他们上课,对他们来说,也是新鲜的感受。 最后那间屋子里头,则是老中青三代都有,大家手上没有拿纸笔,只听台上的孙师傅讲如何盖房子。 孙师傅手上没有书,他自己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教材。 他只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台下的人就听得如痴如醉。 大队书记看得合不拢嘴,他是心里头美的。 他打的主意可多了,以后盖房子他们杨树湾就有自己的建筑队,什么样的房子都能盖,盖好了杨树湾,还能出去接活,他们盖出来的房子结结实实可不是稀烂货,保证名声大大的好。 余秋手上同样没有教案,唯一好点儿的就是她还拿本笔记。不过,她原本就在大学里头教过书,穿越之后又给赤脚医生们上过课,上了讲台,对着台下的学生,她倒是能侃侃而谈。 虽然比不上余教授说课妙趣横生,余秋也有自己的杀手锏,她知道的临床病案多呀。 不管是什么样的诊断思路,直接提出个病例来,再枯燥的疾病也有叫人哭笑不得的患者。 课堂下坐着的学生们哈哈大笑,觉得这课有趣极了。 余秋目光扫视他们,琢磨着到时候要怎么选拔,她要培养专门的医技人才。最起码的二点,兴趣浓厚,做事认真。 达不到这两点要求的人自动出局吧,她现在忙得要死,实在没精力像拽李红兵跟李伟民那样带学生。 机会就摆在那儿,能珍惜的就珍惜了,眼睛看不见的,错过拉倒。 余教授没有进教室,只跟高师傅两个人站在外头的走廊上。 他说话声音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