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看得人恨得心痒痒。 后面的萧翼看不惯萧烨那目无兄长傲慢无礼的样子,就插话表达不满道:“二哥,说起来,二嫂已经到了王城大半个月,母妃们却都还没见过她,她现在身体可还好?不是听说已经醒了吗?” 萧烨掀了掀眼皮,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插话的萧翼,然后就道:“三弟,她中毒了,王医令跟父王禀告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若是白侧妃想见她,等她好些,让白侧妃递了帖子,过去拜见就是了。” 萧翼的脸腾地涨红,脸上怒气真是压都压不住。 因为从品级上来说,白侧妃不过是从二品的庶妃,可顺宁郡主却是正二品的郡主爵位,白侧妃的品级还是要低过顺宁郡主的,从国礼上来讲,可不是得白侧妃先拜见顺宁郡主。 “三弟!” 眼看着萧翼涨红了脸,又有脱口而出什么,却被萧恒出声制止了。 萧恒皱了眉看了眼自家胞弟,看他恨恨的收了声,就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然后颇带了点无奈的对萧烨道:“二弟,三弟只是关心郡主,并无其他意思,二弟不要和三弟一般计较。郡主那里,母妃也很关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出声。” 不等萧烨回答,又转开话题道,“今日阿坤过来,我让他指导指导三弟的箭术,二弟要一起玩玩吗?有二弟在,三弟肯定能进益匪浅。” 萧烨冷哼一声,道:“练完了,你们自便。”说完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他可一点也不在乎没有那友爱弟妹的名声,因为那名声本来也就丁点都没有。 萧翼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道:“真是目无尊长,野蛮狂妄,我们岭南……” “三弟!”萧恒沉声喝道,“你不是说想和阿坤比较一下箭术吗?还嘟囔些什么?” 萧翼向来敬重自己的大哥,听了大哥含了警告的喝声,虽心有不甘极不情愿也只得收了目光该干啥干啥。他不喜习武,可是他父王却喜欢功夫好的儿子,所以他是三不五时的被他大哥拖来习武场。 庄三公子是个有眼色的,忙收了萧恒的眼风就拖了萧翼两人去练箭去了。 萧恒看稳住了自己三弟,却也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快要消失的背影。其实萧恒可从来不是什么无聊的人,没事拨弄一下萧烨看他炸毛什么的,只是自小外人就总说萧烨无脑野蛮暴戾,他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所以便总忍不住试探一二。 当然事实证明他是无比正确,可是到了此时,萧烨气候已成,他们再想要做点什么打压他却是万分艰难了。 当年他们让他一次一次上战场,筹划了多少次暗杀,开始次次好像都只离成功查了一步,却每次都让他逃出,哪怕是受伤躺了几个月最后也命大的没能死掉,一开始还只当他是侥幸,但等他在军中站稳脚跟,在岭南声望突然暴增,变成家喻户晓勇猛善战的王世子时,他再不察觉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所以他才在他母亲白侧妃再忍不住,直接出手对付昌华长公主的时候,保持了沉默。他已经感觉到,再等下去,萧烨就要强大到他们撼动不了了。 且说萧烨从习武场回了自己的景和殿,先去沐浴换了衣裳才去了书房召人问话,先是问了一些玄州□□的一些事且是不提,待都问完公事,其他暗探都退了下去,才问一直在角落里站着没出声的一黑衣女子道:“郡主那边如何?” 这问的自然是真正的顺宁郡主安槿,而非别院里待着的那个雪青扮的。 黑衣女子面目普通,就是那种乍一看不知道长啥样,转身也能忘了的那种,她低声就把这几日安槿在陈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当说到那只鹦鹉和白千绯的到访时,那一成不变的语气也有那么一丝微不可察的停顿。 萧烨却是拨弄着炭笔,面无表情并没什么表示,只听完了所有事才点头道:“过几日陈老太爷寿辰,让采枝小心点。” 略皱了皱眉,又道,“过些日子,再安排两人到郡主身边。” 黑衣女子应诺,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而萧烨却是仍拨弄着桌上的炭笔,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的书桌上总是有很多种炭笔,这却本是安槿的习惯,以前的安槿总是喜欢随手拿了画纸涂涂抹抹,桌上便是堆了各种炭笔颜料笔画纸。 萧烨自回到岭南,竟不知如何也养成了那样的习惯,有时候心烦的时候拨弄着炭笔,那心似乎就能静下来,然后仿佛就见到安槿睁大眼一副你好烦,你不要惹我美好生活的样子,那心底真是滋味难言。 定昭十九年六月底,陈老太爷六十寿宴。 南华书院是岭南最大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