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嫂为了娘家算计她女儿之事,现在这侄女竟然说她女儿是发了癔症,她的心到底还是偏向女儿,便只冷哼了声不理她。 此时周氏已经恢复了些神志,她用手抓着椅子扶手,稳了稳自己有些发抖的身子,扯了抹笑容对着此时如同恶魔般的陈峖棋道:“棋姐儿,你这是怎么了?舅母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 说着眼圈就是一红,道,“是上次你母亲病了,我过来探望,跟你说的话让你误会了?” 她拭了拭泪,也不敢看其他人的脸色,只稳着心神对着陈峖棋道,“棋姐儿,上次你外祖母病重,长房的二夫人又跟我说了些事,去探望你母亲,见到你母亲也因为担心你外祖母而病了,我一时心急才跟你说了那些话。” “但天地良心,舅母这么些年都疼你,你是知道的,如何会说什么你是罪魁祸首这等话?我只是说我们白家能有这般的光景,靠的都是王府的信重,侧妃娘娘喜欢你,想将你聘给三公子,那是天大的福气,多少的世家女想嫁给三公子都嫁不到的。三公子对你也是一往情深……” “够了!”白成业终于听不下去,对着周氏就呵斥道,“棋姐儿是陈家女,不是白家女,她的婚事容得你在私下乱嚼舌根,我看你才是发癔症了!” 周氏被陈峖棋的话给扰了心神,受了惊吓,现在又突然被白成业这般在陈家人面前呵斥,一时受不住,便哇得一声哭出来,扑到婆婆五老夫人的脚下,哭道:“母亲,母亲,我都是为了绍行,为了这个家啊,我这样辛苦,求得是啥啊,结果谁都来骂我,呵斥我,连个小辈也能指着我鼻子骂,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陈二夫人看自己大嫂这个作态,气得全身发抖,连着咳了好几声,都说不出话来,陈峖棋本来还想再说上几句话,见母亲不大好,立时便只顾着扶着陈二夫人给她顺气。 五老夫人先时也是被陈峖棋的话给惊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认知里,哪里有这般说话的外孙女哦,她还是没听懂似的。 此时见儿子呵斥儿媳,儿媳抱着自己的腿哭诉,就忙斥责儿子道:“成业,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棋姐儿虽是陈家女,但也是茹儿的女儿。婚姻乃父母之命,棋姐儿的父亲不在家,茹儿怎么就说不上话了?这事你别怪你媳妇,让棋姐儿应了王府的亲事,是我同意了的。” 白成业听他母亲如此说话,那脸顿时红得跟被什么卡住了脖子似的。 陈大夫人却是“叮”一声就把茶杯往桌上重重放下了,表情颇带了些讥讽意味,难怪周氏敢这般放肆,敢情是家里有这么一位老太太,胡作非为惯了,以为到哪里都是她说了算,别人都是傻子,随便她糊弄。 五老夫人却是听不到陈大夫人的茶杯声,她已经把头转向了陈峖棋,略带了些不满但声音还算慈爱道:“你这孩子,这是如何跟你舅母说话的呢,她就算是再有不是,那也是你的舅母,你的长辈。” 又叹息了声,道,“我也听说了,你是不满意王府的亲事,可是我的棋姐儿,你连三公子都看不上,你还想怎样呢?难道你还想嫁给世子不成。” 若是安槿在此,听到这句话非得喷茶不可,这位老太太,太可乐了。 可是在场众人却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可乐的事,白峖棋眼睛都给气红了,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位外祖母慈祥心善好说话,是再好不过的人呢,她,她真是眼睛瞎了呀。 老太太还没完,她还想继续,可是白成业却是不想她继续再说下去了,他黑着脸就对自己母亲道:“母亲,棋姐儿是陈家女。她父母俱在,家族兴旺,这世子再没有外家来决定外孙女的亲事的道理。就是妹妹,她既已出嫁,也该先以夫家为重。” 五老夫人皱着眉,儿子孝顺,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可争拗,她也并不愿就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只是他这话,着实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陈大夫人终于不想再听这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说的却让人恨也不是恼也不是的话了,简直聒噪,又浪费时间。 她清了清嗓子,道:“老夫人,说来此次请了老夫人和亲家,其实是因着前些时日峖柏的同僚手上接到了个案子,里面的犯事人竟是白夫人的娘家兄长,峖柏想着这事既然事关亲家,没有不先知会一声的理,便特意去查了查这事,发现事情牵扯比较大,所以今日就特意请了亲家过来,想着有没有这事,也好跟夫人老夫人你们说一声,可别牵扯到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