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的了啊!按他说,拿乔什么的委实愚蠢,不如向陛下讨些更实质性的东西,譬如恩宠?譬如位份? “哎……”忍不住叹了声气,乔亦柔唇齿间都是荔枝气味,日日闻着,早腻了,她巴站在殿门右侧,面色凄楚地看向李久,有气无力道,“陛下最近政务可忙?是不是较为清闲了些?” “……”李久支吾一声,斟酌着答,“陛下一般早朝结束后便待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间或大臣们有事启奏时,就起身前去接见。” “听起来不算闲。”乔亦柔望向远处晴好的天气,心内默默道,但听着亦不算忙碌,不然哪儿有时间给她剥荔枝?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果肉乃陛下亲自动手的基础上,若是底下奴才们代劳,那他是忙是闲都做不得数。 “哎,无事了,劳烦李总管日日亲自送来,你受累了。” “乔贵人。”眼见她蔫蔫地欲转身进殿,仍旧一副冥顽不灵未开窍的模样,李久恨铁不成钢的躬身禀告道,“乔贵人,奴才依稀听闻旒、狄两大附属国即将在数日后进都朝拜,前段时间陛下已拟旨召回封地的诸王们。想必陛下不久之后便要彻底忙碌起来,怕是无心再……”顿了顿,李久诚心觉得这个乔贵人前途看起来不错,至少是目前后宫里最值得巴结的一位,他干脆狠狠下一剂重药,好让她早早明白圣宠究竟是多可遇不可求的恩赐,别日日端着,以为陛下就当真后半辈子心系在她身上一样,“乔贵人,您应该知道,为保持盟国友好和睦,附属国大王们会在进贡香料物资的同时献上本国最美丽的公主或者贵族之后,所以……”他猛然打住,点到为止。 挑了挑眉梢,乔亦柔脚步戛然顿住,她蓦地转身,定定望着李久,俨然对他所说的话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李久霎时微微一笑,颇为自得。心想,只怕陛下要好生感谢赏赐他一番了,呵呵,这下乔贵人察觉到危机哪儿还有心情拿乔?怕是马上就要坐不住的颠颠儿去御书房找他咯,哎,论起这种实质性手段,还是数他见多识广信手拈…… “也就是说陛下再过几日便会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招待两大附属国一事上?” “回乔贵人,自是如此,两大附属国与大麟互通来往年岁已久,如今……” 乔亦柔蓦地轻笑出声,眸中划过一丝亮光,她兴奋的打断李久,“李总管,多谢啊,诶,不知你可否知道具体时日?” “什……什么时日?”李久一时没从她莫名其妙的喜悦中回神。 “就是附属国到皇城的具体时日,或者诸王们进宫的具体日子?” “回贵人,奴才不知,想来快了吧……”李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瞅着对面乔贵人,隐约觉得她不大会抓重点,重点难道不是附属国要献美人儿给陛下?为啥她好开心好期待的神情?这…… 乔亦柔松了口气,当着李久面儿,她轻咳一声,实在压抑不住情绪,喜滋滋道,“我是想着,皇宫许是要热闹起来了,肯定很有趣,不叨扰李总管时间了,陛下身边向来是李总管近身伺候,只怕旁人都难以得心应手的,李总管还是快快回去陛下身边听候差遣。” 李久听着不知该不该高兴,他自是听出了贵人在吹捧他得陛下欢心的意思了,可她对他都会吹嘘遛马,怎么到陛下那儿就跟木桩似的? 既然说到这程度,他也没得说了,只好行礼懵懵懂懂的退下…… 连续五日,乔亦柔终于有了盼头,她真是无比期待没有荔枝到来的那一天。 好生歇息了一夜,翌日清晨,她舒爽的按照惯例去给太后请安,慈宁宫里近日颇为热闹,几位妃嫔们陪着太后打叶子牌,只将她给孤立了。不过乔亦柔心大,再加上陛下要送荔枝来,去打牌也是不合适的。 往常慈宁宫这个时候,牌桌已经将要组起,今儿却颇为宁静。 乔亦柔等待通传后,便规规矩矩进去给太后请安行礼。 “乔贵人免礼,赐座。”太后高居上首,待她坐下,她笑着端起一杯热茶,抬眸解释道,“哀家昨儿与丽妃几人稍微尽兴了些,离开慈宁宫时见时辰已不早,便令她们几人今晨好生歇着,不用特地前来请安。” 乔亦柔颔首称“是”,心想这就是牌友的优势啊,请安都可以免了,明面上立即礼貌的关切道,“不知太后可歇息好了?嫔妾有没有叨扰您休憩?” 摇头,太后抿了口花茶,她端详着下首乖巧文静的女子,眸中略过几丝满意,只是视线稍微在她腹部逗留了一瞬,才佯装不在意的挪开。 “陛下近日似乎颇为忙碌,夜间都歇在了养心殿,哎,这孩子,总是这样。”将茶盏搁在桌面,太后摇头轻叹一声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