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了下,但只是短短刹那,她重新握住了它,真的很烫,她眼眸闪躲,不知该看哪里。 她知道,只要有丝毫的不愿,他并不会勉强她。 所以她没有不愿,她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去适应它…… 很简单的,没什么做不到。 画册里也有的。 躺在他怀中,乔亦柔闭上眼,按照那些描述去做…… 他喘息声渐沉,她悄悄掀起眼皮,抬眸偷偷看他,他眉深深簇着,似是忍耐似是痛苦,但他面上还有别的,还有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春色与媚态。她喜欢他这样的神情,想让人去吻他。 齐毓玠睁开雾蒙蒙的眸,他俯首吻住她唇的刹那,终于得到释放。 相拥了会儿,乔亦柔下榻洗漱。 她穿上睡衣,打了盆温水回来给他擦拭身子,她腿也有些软绵绵的,倒挺得住。只是陛下面上仍透着一股潮红,相比先前并未褪去多少,让她瞧着有些担忧。 “陛下?你还受得住么?”她绞了帕子,给他擦拭胸口,乔亦柔面热地盯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突然觉得她是不是错了?难道她没控制住力气?不然为何她竟会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的红痕,她愧疚地盯着他脖颈上的那一抹深色,愧疚认错道,“陛下你疼么?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齐毓玠闷了半晌,淡淡扭过头不看她,“别让朕痊愈。” “啊?” 不理她的疑问,齐毓玠低声道,“夜深了,上来歇息!” “哦。”乔亦柔没太懂他那句简洁的话,什么叫别让他痊愈,怎么透着股威胁警告的意味?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的迅速给他擦完身子,又重新整理一遍自己,才脱鞋上榻,睡到里侧。 伸手揽住她抱在怀里。 齐毓玠有些睡不着了,帐篷外风声未止,一阵一阵的呜咽。 许是累了,她似乎很快便陷入睡熟,她娇小身躯乖巧地缩在他怀里,不再与从前般那么抗拒防备,总是垂落拘束的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腰上,是信任与亲昵的姿势。 侧身在昏暗里锁住她眉眼,齐毓玠俯首吻在她鼻尖。 他本来就舍不得死,此情此景此刻,更加依依不舍,甚至在想为何不能再推迟几日服用那汤药,他想再与她多一点的朝夕相对,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早晚要来的命运,他不会抗拒,是喜是悲,是好是坏,来得早一点未尝不是痛快? 只是希望她不要因为他的离开悲伤太久…… 凌晨,齐毓玠撑不住了,在药物作用下沉沉入睡。 但他紧紧扣住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一夜至天明。 微亮划破黑夜,遥远的号角声徐徐传来。 乔亦柔蓦地惊醒,她挪开抱着她的陛下的手,想起与盛楠商量好的约定,她答应助他们一臂之力,试着用看似最笨拙的办法给敌人会心一击。说是笨拙,但这种笨拙的方法却不是谁都能做到,正因为如此,才难以提防,甚至令人始料未及。 “陛下。”见他迷蒙着睁开疲惫的双眼,乔亦柔知他可能没睡足,昨日他们……而且他日日服用汤药,精神与从前不能相提并论,多睡些自然是好的。 “陛下,号角声响了,臣妾要过去看看能不能稍微帮上些忙。” “唔。”齐毓玠眸中清醒了些,他望着她,“别急,只是站岗士兵发现不对发出的信号,两方营地远,从声起到他们过来,起码要半个时辰后,双方才能交上手。” 颔首,乔亦柔给他掩好被褥,起身道,“那陛下再睡会儿,臣妾先洗漱。” 她匆匆刷牙洗脸换好袄子,将长发全部扎起。 因为穿的还是陛下那身男式衣袍改成的小袄子,所以这么一打扮,不经意一看,倒不太像女儿家。 乔亦柔掀开帘儿,往外觑了一眼,今日天气一般,暗沉沉的,格外冷。她担忧地回头看了眼榻上阖眼休憩的陛下,去找负责供应炭火的士兵拿了些燃炭回来。 路上碰到急吼吼的盛楠,他眼睛一亮,速速朝她跑来,拱手行礼道,“娘娘醒了便好,臣还担忧您还睡着,怕叨扰陛下,都不敢去请您。” 这话却是有些假了,乔亦柔抱着火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