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真的教不动了。” 曾晚静静听着。 梁勤回头看她:“曾晚啊,你是真想学吗?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把你最后的机会放在我身上?” 曾晚抿嘴,说实话,她当初的确觉得梁勤能力不足,内心犹疑。因为一个好的运动员,必定离不开一位优秀的教练。 可是…… 她抬头去看梁勤。一个老人,为了她早起,骑车辆会发出“吱嘎吱嘎”声响的老式自行车跑到那么远的省队,他嘴上不说,但曾晚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与期待。 曾晚点头:“是,我想学。” 梁勤一直板着的脸上终是露出笑容:“好,那我不教你,也不行了。” 曾晚笑问:“要磕头吗?” 梁勤爽朗笑:“老祖宗的乒乓球拍,拜拜总是好的,带你来这里,也就想吓唬吓唬你。” 曾晚笑着磕头,是真的吓唬到了,她刚才可把她的未来想了一遍。 三拜之后,曾晚看着那块陈旧的乒乓球拍,目光灼灼且坚定。 无论结果,不怨天尤人。 怀揣初心,拼搏向前就好。 * 出了小房间,梁勤又带着曾晚去到了后院,曾晚惊讶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有球桌,是水泥砌成的。整个后院,只有这一张球桌。 曾晚发问:“梁教练,在这儿练吗?” “不然呢!” “感觉缺了点什么。” “嫌旧啊,胡国宁,许建树,梁博都是在这儿练的。” 曾晚挠头笑,梁博现在是男乒的第一把手,最年轻的大满贯得主,谁会知道,他从小是在这儿练的。 梁勤指了指五框乒乓球,“你先打给我看看。” 曾晚看了眼乒乓球,“怎么打?” “自己打啊。” “自己怎么打?” “啧……笨啊……”梁勤指了下左边那面墙,“当然是你站球桌这边,对着那面墙打啊。” 曾晚看看她要站的位置,又瞅瞅墙的距离,“这怎么打,不可能打啊,队里的对墙球桌都特别近,你这墙都几米远了。” 梁勤那竹条用力打了下她屁股:“出息!跟我来!” 曾晚揉揉屁股,跟着去,梁勤带她站在墙面前,指了指上头的一个洞,整堵墙都很平整,只有这儿,微微凹陷。 “胡国宁,许建树,梁博,他们都能打到,你看看,这是他们打出的洞。”梁勤不紧不慢说。 胡国宁和许建树的十几年,打了个洞出来,梁博的十几年,加深了这个洞。 曾晚盯着那个洞发呆,又看向后方的乒乓球桌,真能打到啊…… “行吧……我试试……”曾晚说这话没底气。 梁勤又打了上来,“臭丫头,有点信心成吗!” “知道啦!” 曾晚跑回球桌那边,拿出自己的球拍,没人帮她发球,她怎么打过去。 梁勤坐在藤椅上看着,“笨啊,左手让球在桌上弹起来一下,右手打过去啊!” “哦哦哦,这样啊。”曾晚明白了。 “还有,你也给我对着那个洞打,不准打别处。” “知道啦。” 梁勤瞥了眼曾晚左手的疤,微微一愣,随后神情又恢复如初。 曾晚深吸一口气,尝试第一次。 弹,打,墙都没碰到。 梁勤:“没吃饭啊!” 曾晚又试了第二次,打是打到了,没碰到洞。 试着试着,一筐球没了,一个没打中。 梁勤蹭蹭自己额头,颇为苦恼:“行了,去捡球。” “哦……”曾晚灰溜溜跑去捡,她今天明白,什么叫献丑了,真丢脸丢大发了。 梁勤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曾晚刚才站的位置,拿出自己的拍子,随后抓起三个乒乓球。 “曾晚,看好喽。” 正在捡球的曾晚回头,直起腰。 梁勤做着刚才和曾晚相同的动作,黄球在桌面弹起,随后他挥拍,击打。 “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