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陆程和说:“过几天约了秋筱的父母吃饭,你记得来。” 陆程和充耳不闻,理着桌上的东西。 刘玉芬又重复:“别忘记。” 陆程和未吭声,刘玉芬似乎习以为常,不再杵着,旋即推门离去。 曾晚抬了抬眼皮,偷偷瞄了眼陆程和。 宋秋筱……她知道的,陆程和的初恋。 这个名字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被提及了数次,她忍不住在意起来。 虽然这跟她没关系。 陆程和停下手里动作,偏过脸觑着低头发愣的曾晚,淡淡问:“曾晚,过几天我要去吗?” 曾晚眼珠转了下,装傻:“去什么……” “和宋秋筱的父母吃饭。” “那是你的事。” 曾晚怕他继续问,理理衣裳,说:“我还是去口腔科外头的走廊里等吧。” 陆程和挡在她身前,“回答我。” 曾晚仰头,对上他墨色的瞳仁,那目光炽烈灼人,她蹙眉,态度未变,“我说了,那是你的事。” 寂静,无尽的寂静。 陆程和不说话,曾晚耷拉着脑袋,耐心也快用尽。 曾晚推开他,迈步,“我走了。” 她几步走到门前,手刚握上门把,就被人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陆程和掰过她,将她拘在他与门板的狭小空间内。 这种超越医生与病患间的亲密距离,让曾晚心砰砰跳。 “我想听你的答案,或是……意见。” 陆程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曾晚的视线一直垂着,落在他白大褂的下插口袋上,帽檐很好挡住了陆程和探究的眼神,这让曾晚松口气,不然她眼内的动摇,只会被一览无余。 曾晚内心有把尺,清清楚楚划着她与陆程和之间的距离。 他们的关系,就像先前一样保持下去,是她认为最好的。 这并不意味着她是推拉高手,只是要跨越那比山高的一步,太难。 曾晚压着声音说:“没答案,但作为朋友,给你意见,去吧。” 去了,然后放弃她。 她也少一点惦念,专心练球。 陆程和冷冽道:“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过。” 曾晚手插在衣服口袋,咬咬唇,倏地,她抬头看他,把自己帽子摘了,让陆程和能看清她的眼神,“你他妈听不懂我的话啊,我让你去,你不是要答案吗,我现在给你了啊!” 刚才和刘玉芬的争辩,让陆程和一向极其控制的情绪有了波动。 现在曾晚又在激他,他清楚得很,可仍然失控了。 “知道了。”陆程和声音冷得不像话。 他退后两步,拉开两人间距离,转身走回办公桌,坐下开始写报告。 曾晚一人立在门口,陆程和把她当空气。 曾晚忍着鼻酸,这才是她认识的陆程和,孤傲冷漠,远离她,撇清关系,然后再也不见。 曾晚抿嘴,转身拉开门,迈步离去。 陆程和顿住手上动作,握着笔杆的手指指尖泛白,在隐忍怒气。 片刻后,他又松开,脑袋清醒过来。 他扔下笔,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 曾晚进了人挤人的电梯,这回,她又被挤在角落,没人替她说话,只是受着四处的碾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心情为什么这么低落…… 为什么这么难受…… 曾晚深呼吸几次,都无法平复那股烦躁。 才下了一层,曾晚就失了魂似的挤了出去,意识到不对,她又想重新回去,可有人立刻填补了她的位置。 她愣神看着,扯了下嘴角,苦笑。 曾晚啊……有空位就会有人去占…… 陆程和心里的位置,总有一天会装别人,别想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 比三个月好一点吧,大半年了,他们间的纠缠才结束。 曾晚转身,寻找着安全出口。 走楼梯都比走喘不过气的电梯来得好。 不知为什么,医院的楼梯间灯光总是那么暗,不是声控灯吗,她都跺了多少脚了,仍然没反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