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对敬德王和声说道,“王叔祖说的可是姑姑与福寿姑祖母府中那八公子之间的亲事?叫孙儿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次婚,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若是真的闹起来,也实在伤了您两家之间的感情。” 他用柔和的声音劝说道,“您且息怒,若那八公子对姑姑真的不好,咱们再……” “呸!感情不是你嫁了小畜生!”敬德王顿时就唾了一口。 虽然福寿大长公主与他之间有几分兄妹感情,不过这些感情这些年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明明当初把爱女嫁入公主府,就是想着到底是亲姑姑,知根知底儿的总不会把日子过得坏,谁知道这姑姑虽疼爱侄女儿,然而更爱重的自然是自己的儿子啊。 那外室虽然没有登堂入室,可是福寿大长公主竟然瞒着他闺女偷偷出去看望那外室,还叫那外室安心好好儿服侍自己的儿子。敬德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了得?先是想着揍那小子一顿瞧瞧他是否会回头是岸,谁知道挨了揍的八公子觉得自己受了迫害,越发不肯与妻子和解。 既然相敬如冰,那还做一对怨偶做什么? 不如和离,他倒是要看看,没了他女儿,福寿大长公主还有什么理由不叫那身份卑贱的外室给儿子扶正。 什么深明大义,为了与敬德王府之间的关系不能接你入府什么的,看她怎么编! “顺王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设身处地,难道顺王兄的王妃红杏出墙,你也能再说一句十年修得同船渡?”长乐同样就很不高兴了。 顺王这道貌岸然的,实在叫人恶心得不得了。 “没错儿,你可记住今日的话,来日你若是被戴了绿帽,你一定得原谅,还得笑着幸福下去啊!”敬德王也哼哼着说道。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顺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是诅咒他日后脑袋变色儿么? 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瞧瞧,现在没声儿了,可见不是自己的事儿,空口白牙儿的特别轻松。”敬德王今日肩负着敬德王妃深重的使命而来,想着无比叫昭阳帝下一道允许和离的旨意,盖因当初为了体面风光一些,两家成亲的时候就是有赐婚的旨意的,这一旦和离,竟然都不得方便,他心里气哼哼的,小声儿说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先叫你姑姑红杏出墙,叫公主府绿了!” 他这个幼女是敬德王妃老树开花儿生下的小闺女,年纪不过二十几岁,正是极好的年华。 当初舍不得叫爱女嫁到那些讨厌的豪门世家之中去侍奉上上下下的婆婆小姑妯娌的,敬德王妃就听了福寿大长公主的鬼话,相中了她家的小儿子。 什么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从小儿看着长大再不会错的等等等,哪怕敬德王妃为人十分精明,可是也没有看出来那个总是垂头看似恭敬的小子,竟然是个胆大包天敢置外室的家伙。 偷养外室,还想着把自家外室所出之子给记在妻子的名下。 开什么玩笑啊? 别看敬德王天天嘻嘻哈哈的,那可不是软柿子啊! 不抽他都见了鬼了。 “您放心,姑姑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说父皇处,等回头,咱们还去抽他。”敬德王之女自然是一位郡主了,长乐从小儿就与敬德王往来的,当然与这位比自己年长不了多少的郡主姑姑十分熟悉。 只不过这位姑姑性子虽有些倔强,却颇似四公主,更沉稳一些,与敬德王与长乐不能玩儿到一起去。不过虽然不能在一处玩耍,长乐与她的感情却十分不错,此时就小声儿说道,“要不,咱们试试板砖?” 敬德王仰头看天。 “已经给他一板砖了,你叔祖母差点儿骂死我。”敬德王知道那外室女竟然风光体面得了大长公主的安抚,恼火起来自然顾不得什么了,一日潜伏八公子必经之地,待那英俊的青年信步潇洒而来,跳出来就是一板砖。 八公子自然软软倒地不起,如今还在大长公主府中奄奄一息呢。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游弋,十分心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