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辩解,却没人相信。 朱弈叶辩解的话没有丝毫底气,因为这件事她确实干过。她以为天知地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突然就爆发出来了。 “秋秋,你相信我吗?” 范书秋脸色难看,人的联想很丰富,她都忍不住回想,自己有没有不经意得罪过朱弈叶,朱弈叶不会也往她水杯里加了东西吧? “我当然相信你。” 说是这样说,但到底怎么回事,就只有范书秋知道。 朱弈叶的名声彻底坏了,回家还被她妈妈打了一顿。 朱弈叶捂着被子哭了很久,这约莫是她青春里最大的教训。她两次害人都没成功,自食恶果不说,还险些影响到了爸妈的工作。 第二周她重新回到学校,脸颊消瘦不少,人变得沉默许多。 喻嗔发现,自从谣言事件以后,朱弈叶再也没有针对自己了。 范书秋现在极力想加入余巧的圈子,奈何余巧是个没有感情的看书机器。范书秋也没办法,现在寝室里,大家只能各过各的,形成一种诡异而微妙的平衡。 初冬,天气一下子冷起来,三中的学生人人换上了棉袄。 喻嗔没再去医院探望过柏正,不是她不想去,是因为一放假,喻燃就站在他们教室门口。 他面无表情,跟木桩子似的。 班上有人兴奋大喊:“喻嗔,你学霸哥哥又来等你放学了!” 这段时间,喻燃每周会来,七班的同学都认识他。长得好,自闭症,年级第一。 喻嗔连忙走出去。 兄妹俩一前一后,往公交站走。 有喻燃监视,她没法去探望柏正,喻燃戴上耳机,也不和她讲话,听自己的英语。 喻嗔盯着他看。 “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喻燃没有所谓好奇心,因此不答话。尽管喻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了他耳朵里。 喻嗔噗嗤一笑:“你像是守着自家小白菜的农夫。” 她越想越好笑,乐不可支。 喻燃灰色的眸,总算有了反应。 他淡淡看她一眼—— 你是白菜,我是农夫,有人就是猪。 反正这个比喻,他没亏。 喻嗔也反应过来了,她总算止住了笑声。然而一想到柏正,她又想笑。 喻燃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不明白柏正那种坏胚子,到底喜欢小蠢货哪一点。 他和她一起坐了好几周的车,都快烦死妹妹了。 * 柏正等了许久,喻嗔一直没再来医院看他。 他心里堵得难受,整个人也十分暴躁。 “老徐,你说喻嗔为什么不来,谣言不是解决了吗?” 既然他问起,徐学民便不隐瞒他:“喻燃每周会带喻小姐回家,她应该没办法来探望您。” 徐学民能看出他的焦虑不自信,他害怕被抛弃。 柏正低眸:“即便喻燃不许她来,可是她如果想来,肯定有办法,她到底还是怕我带来的麻烦。” 他其实,间接说出了真相。 喻嗔走近他,需要克服流言、好学生从小塑造的三观,不怕苛责。其实是件很难的事。 徐学民说:“您给她一点时间想想。” 顿了顿,徐学民告诉他另一件事:“柏天寇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您要回去看看他吗?” “不去。”柏正下意识说,“滚,别提他,他又不是我亲爹,你比我还清楚。” 回去了,人家指不定得把他打出来。 柏正翻了个身,脸色一下沉下来。 老柏身体不是一向不错吗?怎么会突然病了。 徐学民提出来,就证明他的病不轻。 徐学民没有继续劝他。 然而柏正出院以后,有一天晚上,他离开了自己公寓。 徐学民看着少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