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采薇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对方既然这么识相,她乐得能不见就不见,各自过各自的安生日子是最好。 正深觉欣慰之时,一转头却发现言成简满腹哀怨地瞅着她。 ……于是庄采薇更欣慰了。 这一欣慰,就觉得肚子里有些空,早膳用的早,距离午膳又还有些时间,正是想找点什么填补填补的时候。 好在高福身为御前第一大太监,业务能力那是没的说,早就在殿里备下了茶水点心,庄采薇抄起精致的小签子叉起一块枣糕就准备往嘴里送。 然而这时却有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横插过来,迅速却又不失优雅地将签子上的枣糕取走。 庄采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叉起来的枣糕进了言成简的肚子里。 还有比虎口夺食更气人的事吗? 有的,言成简不光吃了这一块,还一言不发把她面前的枣糕全都给吃了! 简直要把庄采薇气成个鹌鹑,她把手中的签子往桌上一丢,十分不忿:“陛下你讲不讲道理的,苏婕妤来请安是合情合理的事,我和她聊几句怎么了?你至于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吗?” 她这小情绪一上头,说的话也跟着糙了起来。 言成简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道:“宫里假模假样的人多的去了,不差你一个,犯不着你跟在后头照猫画虎。” 庄采薇冷笑一声,道:“切,这会儿知道说人家假了,当初也没耽误你睡她啊。” 这话一说,周遭的气氛骤然就像结了冰似的冻住了。 言成简冷冷地看着庄采薇,一双眸子黑得见不到底。 庄采薇这厢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说得实在是粗鄙了些,只怪她从前在崇天军里和那些糙老爷们呆的多了,这会儿又被言成简这抢枣糕的行为给气昏了头,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身为名门淑女,更何况还是一国之母,怎么都不应该说出睡不睡的话来。 一时间她脸上表情就有些讪讪的,然而仔细一想事情是言成简做的,她说说又怎么了,便也不愿意低头服软。 却见言成简把擦嘴的布巾往桌上一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双眼道:“庄采薇,你踩到朕的逆鳞了,朕的麟那可都是龙鳞,你完了。” 这威胁恐吓得太直白,正好格外激起了庄采薇的昂然斗志,瞬间就把那些微的心虚不妥给抛在了脑后,“蹭”地一下也站起来,挺挺小胸脯,扬着下巴不服道:“完什么完?我还能撅了你的龙尾呢!要不要试试看?” 她爹可是说过,输人不能输阵,老庄家的人不管打不打得过对方,气势上都必须要碾压才行,更何况如今她武艺大涨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然而言成简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两眼,随后又赶紧移开视线,耳尖不知为何红了红。 “怎么?不敢了?”庄采薇只以为他被自己给震住了,面色得意起来。 言成简轻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只还不是时候罢了,你且等着,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说完空留下一头雾水的庄采薇,他自顾自心情很好地就走了。 庄采薇觉得言成简的脑子可能是看折子看出什么毛病来了…… …… 午膳按照惯例言成简要宴请朝臣,还要进行一系列据说只有男人才能出席的祭祀和礼仪,庄采薇并不稀罕了解这些陈旧无趣的繁文缛节,便叫青竹寻了秋姑姑过来说话。 在庄采薇有限的认知里,身为一个皇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皇帝打理偌大的后宫,使皇帝在治理国家之余可以安心享受佳丽三千而不需要头疼后宅安稳,然而言成简的后宫如今满打满算就两个人,他还摆明了一副不想看到苏婕妤的模样,这叫庄采薇完全不明白自己个还能在什么方面发光发热。 叫秋姑姑来就是想问问这方面的事,毕竟出嫁前岑氏与她说起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庄采薇进宫就是去闲得长蘑菇玩的。 秋姑姑身为太后身边第一得力的掌事姑姑,见庄采薇有心了解宫务,自然知无不言,于是便坐在清勤宫的偏殿里给她细细讲来。 然而言成简的后宫实在是太简单,怎么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