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镜?云飞镜又怎么了,她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说到这里,周海楼的脸上露出了鲜明的怀疑的神色:“爸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翻小账啊。我跟你说,你上周答应过我的,以后不找娇娇的麻烦。” “……” 周海楼要是不提宋娇娇,可能周靖火气还没那么大。 然而他话里话外都护着宋娇娇,直听得周靖感觉肺腑里简直有一把熊熊的火在烤。 怒极反笑,周靖深吸一口气,神色却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稳下语气,用一种镇定的口吻问周海楼:“好,我现在问你,宋娇娇和云飞镜是怎么回事——这整件事都糊涂案糊涂办,我现在还不知道始末来源呢。” 周海楼要是会看一点脸色,都能发现自己亲爹的不对。 不过周大少含着金勺出生,生活里哪有需要看人脸色的时候。 他看周靖平静下来,还以为这事儿过去了。脸上无比鲜明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很高兴、很不在意地和周靖学了一遍旧事。 “嗨,就是那么回事。云飞镜拿娇娇的手表,被发现了,死不认账……后来手表拿回来了,她就一直记恨上娇娇了呗。” 周靖面无表情地问:“手表是怎么拿回来的?我听说学校公然搜身了?” “对,搜了她的包也找了她身上,不过她一开始把表藏外面了,之后发现事情闹大了瞒不过去,才悄悄把表还给娇娇,娇娇没计较这个事。”周海楼浑不在意地说。 “……”周靖接着追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云飞镜偷了表?” 周海楼一愣,从神情上看,他简直张嘴就要脱口说出“因为是娇娇告诉我的啊”。 不过他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这么说的话,只会让周靖对宋娇娇更加不喜。 因此顿了一顿,周海楼流畅自然地接上了话:“就……就那时候,云飞镜和娇娇擦边儿路过,她当时就盯着娇娇的手腕一直看了。” 周靖步步紧逼:“她看了就是她偷的?” “她后来去娇娇班里一趟,之后表就丢了。娇娇找了半天没找到,还是走廊上遇到的时候才想起来云飞镜在她课桌那儿磨蹭了好一会儿。” 周靖的眼色更沉了两分:“宋娇娇说,就是真的?” “爸你怎么总针对娇娇。”周海楼抗议地提高了声调:“我们查了监控录像,云飞镜确实进过三班,她背对着监控不知道干了什么。这总没冤枉她吧。” 像是想要给宋娇娇洗脱怀疑一样,周海楼还特意强调:“而且娇娇心好,一发现表被偷偷还回来了,就再没计较过。云飞镜受伤住院的时候甚至去看她了——能做到这份儿上,已经没谁了吧?” 能把周靖气到这个份儿上的,当世除了周海楼可能也没谁了。 华秘书中途有好几次差点想冲出去堵周海楼的嘴。 在听到周海楼那段有关“娇娇真的特别善良”的宣言时,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周靖可能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没让自己当场打死这个逆子。 他只是连着问了周海楼两个问题。 “也就是说,从丢表到找回表,全都是宋娇娇一个人空嘴说的?” “还有——你知道云飞镜住院?” 周海楼的精力显然全都集中在第一个问题上了:“你别总看谁都跟犯人似的。娇娇还差那一块表吗,那块表是我送她的,所以她才特别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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