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评论,还有今天做过的新题型要协力琢磨。三个人一起吃过这么多顿饭,能不能管住嘴还不知道吗? 能做到“食不吵”就很不错了。 林桓懒洋洋地抄起筷子,漫不经心地在面碗里搅拌几下。 他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体态也比这个年纪的普通男生都要消瘦,食量就更是让人心疼。偏偏他吃东西还挑剔,常常一盘炒饭矜持地挑着肉燥夹上几筷子,一共吃下去不到三分之一。 云飞镜每次看见林桓吃这家东北老板出品的、碗口足有人头大的冷面,总是下意识地想要打包。 林桓撩起一根冷面,挑在筷子头上仔细地看了看,才像是咽毒药一样,填在嘴里嚼了嚼。在冷面特有的那种酸甜汁子的刺激下,他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林桓才提起云飞镜的家事。 “我听说,你那个亲戚生病了?” 他指得是周靖。 第一次见面时,周靖当面用一句“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的诗句,自证自己是亲爹的操作实在太过死亡。 这导致林桓对于周靖印象深刻不说,还不吝惜用自己的创意,发明各种花样百出的称呼来作为周靖的代称。 包括且不限于“你生理学和社会学意义上的父亲”、“你少于50%的基因直接提供者”、“口头验爹先生”……等等。 云飞镜对这件事谈兴缺缺,她简短地回了个“嗯”字,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林桓点了点头,思维又跳跃到了另一个方向:“那周氏股票怎么样了?” 竹制的一次性筷子被轻轻撂在瓷碗边缘,碰撞出一声小小的清越声响。 这是罗泓的习惯,他对谁的态度都是那么认真,和人说话时手里通常是不拿着东西的,更别说握着筷子了。 “第一天10.23%跌停,第二天下跌5.07%,昨天是第三天,周氏上市股票下跌4.81%。” 林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记嘲笑罗泓一句:“你闲着可以背圆周率嘛,记这种沾着绿气的数据是个什么毛病。” 罗泓眉眼不动,对这种无聊话一点反应也没有,重新把筷子握在手里吃面。 周家毕竟和云飞镜有关系。 只要是云飞镜的事,他就都放在心上。 不用破坏他多年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也必不侵占之前就订好的时间表,只在闲暇的时候,罗泓会找出和云飞镜相关的那些东西看一看。 或者是一面背后描画着云彩的小镜子,或者是几条关于云氏和周氏的财经新闻,再或者是一篇关于云氏兄弟的独家专访。 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生活。在学习的余暇里,在零碎的时间中,这些琐碎的信息共同编织成一张大网,在蛛丝马迹之中,旁敲侧击地编织出关于云飞镜如今的情况。 在因为葬礼离开的那三个星期里,罗泓已经遗失过她一次了。 他是个有记性的人,同样的一个错误,罗泓从来都不犯第二遍。 但对他所有做过的一切,罗泓都缄默不语。 他就像一只古拙的雨过天青色汝窑瓷瓶,颈口细窄,也当真守口如瓶。 罗泓做过的一切都严严实实地包在烧瓷的圆底里,只有偶然遇上了适合的情况,才通过细细的瓶口,泄露出只言片语的琐碎痕迹。 比如现在。 云飞镜有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罗泓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罗泓却只是付之一笑。 “是公开数据,查一下就知道。”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林桓暂时没管这两个人打的眉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