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字叙述了拆迁方多么丧尽天良之后,第一幅图滚进了池玫的视线,两个男人以斗争状被凝固在了镜头里,脸朝黄土那个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制服他的人低着头,池玫一眼扫上去,登时就浑身一震。 —— 谢承风一样地刮进办公室,看见邵博闻在给他儿子喂豆花,这画面是如此的星期天,使得他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 不过不打扰不行,邵老板的三次元挺岁月静好,但在网上他已经被喷成了筛子中的战斗机。 谢承顺走了虎子一个小笼包,塞在嘴里边嚼边扒拉手机:“闻总,你上头条了。 ” 强拆的信息昨天夜里就在自媒体里爆发了一次,今天一早就成了推送新闻,没有庞大是水军团伙达不到这种效果,邵博闻一早就看见了,底下的批评里不乏“白长了一副人模狗样”这种言论,他就当这些人是夸他长得帅了。 他只是恰好被抓拍得特别凶残,是个误入的炮灰,邵博闻并不觉得会有太久的存在感,但是新闻上露过脸,有心的人便能看见他。 接到池玫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思索把晚上跟常远去哪里吃饭。 第25章 “小远,”邵博闻在质监站的大厅里走了半圈,心里可惜得不行:“晚上临时来了点事儿,咱们约明天行么?” 常远的约他固然不想爽,但是池玫他一定得见,为了成年人的体面有些尴尬旧事本不该提,但是不提它如鲠在喉,其实有条件的话,他一开始就会去见见这位阔别已久的长辈。 有个细节让他十分在意,池玫打的是他的私人号,那么这号是常远给她的?还是自己十年前给的?那些年他等来等去没有消息,就骗自己是丢失了,毕竟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自己也能好受一些。 如果是前者那即使邵博闻不太乐意,但也不至于责怪常远,但要是后者,为什么他从没接到过来电? 一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回填,张立伟的舅舅仍然没有按规范夯实,但是常远要的报告他都提交了。 接到邵博闻电话的时候,常远正拿着一段不知道哪儿捡来的角钢废料蹲在地上挖泥巴,他的身体里既没有传感器,也没有压力计,但他还是挖得十分认真。 “你去忙吧,”邵乐成的出现着实给他心理上增加了不少负担,既然邵博闻也成了受害者,那么一味的敌视就是耍流氓了,常远还真不太在意时间,反正他俩天天见面:“方便的时候再说呗。” “明天不忙,”邵博闻强行打了个空头支票,犹豫了一秒,拖泥带水地问道:“小远,这些年你……有没有找过我?” 常远心里一惊,好不容易挖出来的标准圆登时就被撬了个豁,“邵乐成是不跟他说了什么”的念头像高能预警似的弹了出来,他因为心虚,声音十分轻:“我找你干什么?” 邵博闻一时竟然没找到理由,是啊,找他干什么,继续吵么?他停顿了一下把话题转移了:“那我明天给你电话。” 常远有些烦躁,把手机扔进了兜里,然后蛮不讲理地给手机扣了个黑锅,夏天用这玩意儿总是烫得要命,他在裤腿上蹭掉了手里的汗,心不在焉地继续挖坑。 张立伟的舅爷被他挖得压力很大,他上次跟常远对着干,当月的工钱就晚了一星期,去理论也没讨着好,反倒被数落到会上去了,这个产地没证明、那个砂砾没粗细比,按理都得拉回去,给他呕得一天没吃饭。 你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照你这话说碾进地里的石子儿,我还得刨起来了? 耗了几天,他发现监理这玩意儿虽然也就签字的时候才能顶个卵用,但是铁了心跟你对着干的时候真是膈应得人食不下咽,他们就靠嘴皮子吃饭,最会干的事情就举报,一通电话成本几毛钱,就够他们头疼好一阵子。 生意人惯常两张脸,张舅爷横不动他,只能换了套路开始顺毛撸。 他笑了笑,挤眉弄眼里全是一副“你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