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个压轴节目。”顾而立挺神秘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这节目一个赛一个,马上都快赶上春晚了。”傅琅笑笑,把手伸进他外套底下,悄悄搂住了他的腰。 顾而立松开他,换了件大衣,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今天的他也是如此英俊逼人。 “你确定不换一身儿衣服。”顾而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儿说,“到时候问你你怎么说?” “说蚊子咬的。”傅琅从桌子上拿了一只香蕉,剥开咬了一口。 “这他妈得是多大的蚊子能咬这么大一印儿?” “一米八几的蚊子。”傅琅挺淡定,从礼物盒子里把那条羊绒围巾给拿了出来,随便一扯围在了脖子上。 皮衣配围巾,还别说真挺好看。 走之前傅琅给他妈通了个电话,说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就等他了。 顾而立坐在摩托车后面儿,还有点儿紧张,皱着眉头问他:“你妈平时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我妈最大的爱好就是臭美,这点儿跟你差不多,你俩应该有共同语言,交流一下怎么臭美。” “滚犊子。”顾而立有点儿想把他从摩托车上踹下来。 “我妈平时还挺好说话的。”傅琅捏着闸,把油门踩到了底,“放心吧,有我给你打辅助,她这座塔被攻陷,那是迟早的事儿。” 这话说完,顾而立还没来得及消化。 俩人到了家,一推门就傻眼了。 第60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受,就是在某个瞬间,你突然觉得某个地方,某个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即使这地方你压根儿也没来过,但就是觉得恍如隔世。 当顾而立跟一旗杆子似的,和傅琅并肩杵在他家门口时,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他爸在厮打他妈,他家的保姆死命的阻拦,三个人扭成一团。 桌子上的饭菜洒了一地。油花子乱溅,一地狼藉。 傅琅咆哮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顾而立有点儿懵,看着傅琅的背影,也急忙冲了上去,跑去拉着傅昌民。 傅琅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憋屈的感觉了,就是脖子被吊在半空中,说不上话,喘不过气来。压抑得不行的窒息感。 于是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气,在往下沉,忍不住想要爆发出来。 自从跟顾而立在一起之后,他已经渐渐淡忘了这种烦躁的感觉。 可是当看见傅昌民举着什么东西往张阿姨身上砸的时候,他身体里那种积存已久的烦躁,一瞬间就被引燃了。 傅琅站在江芷兰面前,伸开手护住她,定定的盯着傅昌民的眼睛看:“你还是人吗?” 还是人吗? 禽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可好,举着武器就往人脸上砸。 傅昌民一四五十岁的男的了,怎么还活的跟一个冲动易怒的小流氓似的。 傅琅的眼神儿挺吓人,起码震慑住了傅昌民。 顾而立感觉傅昌民身体僵了僵,没有再动手。 他就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儿,你秒天秒地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这歌词儿简直就是为傅琅写的。 但是顾而立知道现在不是能体现他幽默感的时候,这歌词儿唱出来,他一准儿得挨揍。 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 顾而立松了手,有点儿尴尬。 他刚刚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会显得过度热情。 显然没有,这会儿也不是该思考这些的时候。 张阿姨在揩泪,江芷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她正坐在轮椅上,本来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溅了一身的油渍,看上去非常狼狈。 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妆容因为哭花了,而显得有点可笑。 而傅琅就像是她的保护神,站在她面前庇佑着她。她紧紧攥着傅琅的衣角,指着傅昌民说:“你给我滚出去。” 傅琅跟傅昌民对视了一眼,沉下气跟他说:“你走吧。” 顾而立这时候默默去沙发上拿了一卷纸,蹲到江芷兰面前,把纸巾递了过去。 傅琅的家事他实在没法参与,他的处境地位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默默做着安抚工作。 按照顾而立的审美看,傅昌民长得很英俊,像是大叔版的傅琅,再多点儿胡茬。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阴郁的气质,甚至和沈烈有点儿像。 “我今天是过来签离婚协议的,过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