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除了杨妹妹,就没有难看的小娃。” 云妮微微一笑:“各位叔叔伯伯,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我刚刚还看见你爸爸走过去。” “杨云妮同学,你等一下。” 云妮回头一看,原来是覃向党,她又笑了笑:“覃老师,有事吗?” 覃向党把头上油腻腻的头发向后一捋:“杨云妮同学,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你们都初三了。” “是啊,覃老师。”云妮应了一句。 覃向党满腹牢骚:“我听说伍再奇到武装部上班了,是吗?这个臭小子,自己跑到部队渡了两年金,现在顺利回了城,他是舒服了,也不说拉拔一下我,枉费我当年那么照顾他!” “覃老师,当年,要说照顾,也是我再奇哥照顾你!”云妮面沉如水: “他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每天早出晚归的干活,让出老师的位置给你,就因为照顾你身体太弱,你仅有的一点活,他也是能帮就帮,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你帮他?” “伟人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伟人还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身处我们农村这块广阔天地,竟然心里想着回城?” “我还记得当年你说要深深扎根我们生产队,这才几年没到,你的根呢?” “覃老师,你现在的思想十分危险,要尽快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哈哈,李红梅心里有个小人在叉腰大笑:你覃老师怎么可能说得过在李红梅日夜熏陶下过了几年的杨云妮?何况,你竟敢触碰到她的底线,小伍同志是你想踩就能踩的? 李红梅的脸憋得通红,走出好远才笑了出来。 狗蛋瞥了她一眼:“红梅姑,你的脸红得像猴屁股。” “说得好像你见过猴屁股似的。“李红梅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到他自以为潇洒地捋头发就想笑。” “红梅姑,要尊师重教,你应该笑他最后一边说要回去带娃,一边差点一脚踩空。”狗蛋老练的说。 云妮四人渐行渐远,她们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小声的议论:“这老杨家的小云妮,越长越漂亮了,我都没怎么敢看她。” “你看人家小女娃干什么?小心她几个哥哥找你算账,现在,三湖可了不得了,他一巴掌就能打断一块砖,你懂不懂?” “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他说了,说谁要是敢惹他妹子不高兴,小心他的巴掌不饶人。” “谁敢惹?”那人讪讪一笑:“我连多看两眼都不敢。” “那个小喇叭也回来了,你们要讲什么怪话,小心给她知道,明天开始,我要闭紧嘴巴,少说话。”一个话痨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哈哈哈……”树底下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这覃向党算是踢到了铁板,竟敢跟云妮说小伍的酸话。” “可不,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人家小伍干什么都干得好,还用都着他照顾?” “我想说他:马不知脸长,可是到底不敢,我怕他给我家娃小鞋穿。” “怕他?我娃说他上课心不在焉的,经常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唉,他的心估计已经飞回城里了。” “他要是回去了,他家婆娘和女儿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留在村里呗。”说这会的人一脸的意味深长。 旁边的人也了然地点点头,“哪个朝代都不缺一个叫陈世美的同志。” 云妮一行又走了几分钟,她回过头问李红梅:“你这是打算一直跟着我进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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