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高的很。 他刚刚在院子里坐下,就环视了一眼这个略显破旧的农家小院,眼角眉梢满满都是嫌弃, “哎呀,妈,这里怎么这么多鸡?还养了一匹马?马怎么能养在院子里呢?这样多不卫生呀,跳蚤,牛虻什么的就不说了,叶状裸头绦虫、大裸头绦虫这些寄生虫会随着它的粪便……” “……” 懒洋洋趴在廊檐下等烧烤吃的驹驹恼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还敢嫌我不卫生?它狠狠地打了一个响鼻,狗蛋赶紧给它顺毛,“我驹驹不生气,你等着,看我去帮你出气。” “叔叔,请喝茶。”狗蛋到厨房里泡了几杯茶,用托盘拿出来之后,恭恭敬敬地放到这位焦医生的面前, “叔叔,刚才我姑婆说你是干什么工作来着?我一时竟然没有听清楚。” 焦爱国拿起青花瓷杯,轻轻地吹了一口里面氤氲的雾气,他脸上有一抹自得,“就算是听清楚,你也不知道,小孩,叔叔我是肛肠科的大夫。” “哦……肛肠科嘛,我怎么会不知道?”狗蛋笑嘻嘻说,“我爷爷这几天干的工作跟你差不多。” “你爷爷也是医生?”焦爱国诧异了。 李红梅这时候正好带着祁上栋进来,她一看到狗蛋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在憋坏,她拉着祁上栋悄悄站在墙根。 狗蛋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我爷爷这几天在队里干掏大粪的工作,叔叔,你们工作中碰到肠梗阻不是也要掏大粪?” “……”焦爱国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祁上栋走了过来,问他,“蛋蛋,你这么知道这种事情?” 狗蛋吐了吐舌头,“我有一个朋友是肛肠科大夫,他告诉我:我小时候不喜欢念书,我妈告诉我,不用功读书长大了就要去掏大粪,然后他奋发图强,最后当了大夫。结果他发现自己现在每天还是要掏大粪,哈哈……他说,我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就捧着一个肚子在那里笑得够呛。 杨三湖骨折在香江住院的时候,因为躺太久,拉不出来,医院派了一个肛肠科医生来会诊。 那个医生幽默风趣,杨狗蛋跟他极投缘,天天去找人家侃大山,对那个医生的自嘲印象十分深刻。 “彭声冰同志。”焦爱国却不乐意了,他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在这里被一个小孩子调侃,他沉下脸问, “你表哥家这个娃娃也太能吹牛了吧?他一个十岁的娃娃竟敢说他有一个医生朋友,呵呵……” 狗蛋却微微一笑,“焦叔叔,我叫杨狗蛋,我今年七岁半,并没有十岁哦,而且,我有一个医生朋友有什么稀奇的?我的朋友老多了,就比如这个祁叔叔,他也是我朋友,对不?” 他后面这句话是对祁上栋说的,祁上栋忙不迭地点点头,“对,杨狗蛋同志,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 “哼……”焦爱国自以为隐秘地打量了一下祁上栋,这么平凡普通的一个人,大街上一拉一大把,有什么稀奇的。 祁上栋看出了对方眼睛里的轻视,他淡然一笑,这种路人,他还真的懒得理。 焦爱国的这一声冷哼,音量并不大,不过狗蛋那个是什么耳朵?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一下子就恼了。 本来只想逗逗他玩,他却对祁叔叔这么不友善,说不得要让你这种势力小人前倨后恭一下了。 杨狗蛋一派无邪地问祁上栋,“祁叔叔,你们京城大学什么时候开学?” 只一句话就让焦爱国呼吸急促了起来。 京城大学哦,那可以算是现在最高m.DgLhtoYOTA.cOm